推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转头让高公公喊章老太医来。
章老太医是学医世家,出过这么多年的诊,从来没有因为流鼻血这种小事劳动过他。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一看李砚的袖子上全是血迹,顾不得行礼,就要给他把脉。
这时候靠在椅子上的陈恨捏着鼻子举起了手:“是我,章老太医,流鼻血的是我。”
李砚也看向他,向章老太医解释道:“是他。”
章老太医忙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大抵是皇爷太好看了,我就流鼻血了。”
“不如咱们请皇爷回避回避?”章老太医笑道,“你怕是受不得屋子里这熏香,怎么就扯到皇爷身上了?”
一听这话,高公公与匪鉴将四处的门窗都打开了,风灌进来,陈恨倒是感觉好多了。
李砚却直接端起一碗茶水,往那炉里一泼,将燃着的香料全都浇灭了。
章老太医临走前道:“除了那香,恐怕也有一点别的缘故,你注意点。”
陈恨忙道:“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们走后,陈恨捏着鼻子站起来:“臣没事了,皇爷你继续批奏折吧。”
“章老太医方才说,有别的缘故。”李砚把他按回座位上去,一伸手将他收在怀里的书抽出来了。
他怎么连这个都能看见?
“这不是……这是循之……”
陈恨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李砚抓住了手。李砚将那书册放在桌上,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去翻那书。
陈恨也凑过去看,越看下去,脸色越难看。
各中内容不表。
李砚将书册合上,似是了然:“你就是看这种东西才……”
“不是,臣拿了还没来得及……”陈恨慌忙解释道,“不是,臣根本没打算看,是吴循之非塞给我,说臣不看就是怂,但臣本来打算承认自己就是怂的,反正臣没看!”
“可你方才还看了。”
“臣就看了一眼!而且皇爷你也看了。”
“朕是看了。”他没想到,李砚竟然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李砚又道,“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没什么可害羞的,民间的朋友还会一起去喝花酒。你脸红什么?”
“臣没有。”
“其实朕有点好奇,你真的可以……”
“臣不行!”
李砚笑问他:“你不行?”
陈恨的脑子混得很,忙解释道:“不是,臣行……”
“行?”
“不是,我不……总之臣不能像书上写的那样。”
李砚笑着传匪鉴来,让他将书送回镇远府吴小将军手上,还给小将军带了话:“再有下回,就把书送还给吴老将军,而不是吴小将军了。”
陈恨暗道,看李砚的模样,大概也不喜欢这种东西,他就说他和李砚之间哪能有别的什么。
李砚却转头问他:“你现在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