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拿着脸,道:“你是在和我调情吗?林谦。”
林谦生生把水咽了下去。
“不是。”
本来想观察一下白芨反应的林谦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只能悻悻闭嘴。
白芨看起来心情不错,终于答应把脸换上了。
播放器内断断续续地播着新闻,无外乎是议长旗舰遭袭,旗舰坠毁,议政厅现今局面混乱,军部隔岸观火。
“两千够我们在这生活多久?”白芨问。
“不会很久。”林谦道:“是您能打工,还是我能?”
“你能。”白芨道。
已经入夜了,外面的路灯慢慢亮起。
林谦呆的无聊,道:“您出去吗?”
白芨沉思片刻,道:“可以。”
到了晚上还热闹一些,还有打扮成小丑模样的孩子在卖花。
林谦对于小孩有着出乎意料的耐性,不仅买了花还送了对方两颗糖。
“你真的很喜欢给别人糖。”白芨陈述道。
林谦自认为这是个优点,看着小孩走远后,才站起来——她之前一直蹲着和对方说话,笑吟吟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
林谦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道:“您要吗?”
“不了。”白芨道:“谢谢。”
林谦把糖放到花束里,全都给了白芨。
“没有香味。”林谦道:“假的。”
白芨用手一捏,立刻有一片花瓣碎在了手里。
白芨刚要说话,就见那个卖花的孩子转过头朝林谦招手,林谦笑着回了。
“很可爱。”
“确实。”白芨道:“你对孩子好像没什么戒心?”
林谦诧异道:“我对孩子为什么要有戒心?”
“我曾经看过一些报告,”白芨道:“在作战的过程中,有些地方的孩子会随身携带□□,上一秒这个孩子可能还在和你微笑,下一秒就会引爆□□,也有的是带着淬毒的军刀。”
林谦道:“我遇见过。”
白芨侧目。
“不过这和我喜欢小孩有什么直接联系吗?”林谦道。
她就是这么不长记性,犯过的错误还会义无反顾地犯下去,如果她不愿意改。
白芨微微翘起嘴唇,道:“也是,没什么关系。”
林谦就是如此。
如此固执。
林谦摸了摸口袋,道:“糖没了,我再去买一包。”
林谦对于糖的瘾如同老烟枪于烟,酗酒者于酒。
白芨点头,“我去那边看看。”
“好。”
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林谦买了两包味道混合口味的糖,又拿了一包眼球糖。
软软的糖在她手里被捏来捏去。
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又黑又冷。
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林谦开枪。
或许对方连死都不知道,林谦是何时开的枪。
借着巷子外的灯光,她看见自己的子弹一发刺透了对方的右眼,一发撕裂了喉咙。
林谦捏了捏,把糖塞进了对方被打烂的眼眶。
绿色的眼球糖在血淋淋的脸上效果惊悚多过滑稽。
所以到底是来杀谁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