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质低劣。
她当着宴滟的面摔了,酒液把刚才溅到地毯上的血都冲刷干净了。
浓郁但是刺鼻的酒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林谦体贴地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宴滟身上。
她手里还剩下一个瓶底。
林谦摔酒瓶的方式也很特别,别人拿着瓶颈摔,她握着瓶底摔。
效率不高。
还是那点被她喝了,尖锐的玻璃片刺破了她的嘴唇。
林谦的血比酒更为严厉。
“谁让你来的?”她把瓶子放下,问。
林谦喝过酒之后有些飘飘然,她的酒量一直都不好。
林谦滚烫的吐息落在宴滟脸上,这些酒精似乎融化了林谦眼中的冰,“是谁?”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谦还很不悦,她转头。
白芨站在门口,她的脸色原本是白的,这时候却红了。
林谦不想白议长如此纯情。
不过这层脸居然可以随着情绪而改变颜色,那个院长手艺不错。
她不着边际地想。
虽然实际上房间里既有血又有疯子,但是画面看起来就不是那样。
白芨站在门口看她,面无表情的。
林谦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要不要先道歉,她斟酌了再三,酝酿了一下语气,道:“阁下,您听我解释。”
不想白芨点头,“你说。”
林谦老老实实地说:“她来杀我。”
“所以这是?”白芨问。
林谦道:“我在审讯犯人。”
白芨看了一下地毯上的红酒渍,看了一下被盖着衣服的宴滟,又看了一下耳垂都红了的林谦,实在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真的。”她补充道。
白芨双手环胸,道:“这是博物馆的保留项目?”
“没,”林谦道:“博物馆收入的犯人大多长的不是那么符合我的审美,我不太愿意委屈自己干那个。”
“而且博物馆的风气很端正,虽然我离职了也要说,”林谦道:“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刑讯,一来犯法,二来下作。”
“所以这个就很符合你的审美,”白芨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道:“让你可以突破底线?”
林谦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这位议长就是听不太懂的意思。
“没有。”
“哦?”
或许是酒真的喝上了头,林谦扭头微笑道:“只有您才能让我突破底线。”
白芨虽然好看的像跟幅名画似的,但是真的没有人敢调戏她。
一来是白齐光实在过于出名,任谁都不敢对着这张脸调情,二来是白芨地位极高,谁就算真的有心思,也只能是在心底惊艳,哪里敢到白芨面前开口?
有的,白芨也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她不需要处理。
白芨没有被人调戏的经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居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酒品差人品也不怎么好的林谦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一丁点的不对。
白芨深吸了一口气,要是她早生个几百年可能会怒不可遏地说声放肆,但现在是民主法治社会,她站在原地半天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但凉气冒的已经像冰箱了。
林谦道:“阁下还有事吗?”
白芨冷冷道:“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