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世兄神色,是否在学堂里有大事发生,需要政公去处理?还是先说明白吧,免得到时没个准备,失了体面。”雨村从宝玉的脸色,一看便知他的心思,上次他装病未致歉行礼的事,他还记得清楚呢,这次更差,连招呼也不打,自己也好歹是堂堂知府大人,竟能让一个无功无名的半大孩子小看了去?
贾政经他一提醒,把心思也从棋盘上挪开,瞪眼看向宝玉。
“老先生叫我去,何事?”
宝玉支吾道:“我出言不逊,惹先生恼了。”
“取鞭子来。”贾政扔了手中棋子,朝窗外喝道。
有人影走进来,有人影跑走了,在宝玉被打了小二十下的时候,贾母风风火火地到了
想起贾雨村和贾代儒那两张脸,书房和学堂成了宝玉的恶梦。他遵照祖母的意思,躺在了被窝里,病了。
本想在床上睡回觉,但眼前总冒出那两张讨厌的脸,只好走到园子,专看好看的花,好看的丫头
书房内,元辰从奏折后抬起头,极惊讶地问:“又被打了?”
暗卫甲黑瘫着脸,语气中却透出淡淡地无奈:“这位公子,好像极不喜欢那位老先生,我看他对着好看的花儿和美人时,龙精虎斗,对联子,猜谜语,脑子聪明得很。”
想起小兔子只跟最漂亮的黑蝴蝶玩的样子,元辰认同地点了点头,站起来,从储物架上取下一瓶绿色的膏药,蹙眉道:“先用这个绿玉膏吧,白神医制药的速度,赶不上他挨打的频率。”
暗卫甲接过小绿瓶,心道这绿玉膏,一般的大户小姐擦脸都不一定能求到,这用来擦屁股,已经很奢侈了好不好。
元辰回到太和大宫后,见了太上皇,把刚得的百环鲁班锁献上后,才开口道:“皇爷爷,孙儿最近因政事繁忙,学业大有惫怠,想在晚上的时候,请朱先生来此讲学,不知会不会扰了皇爷爷清静?”
太上皇瞥了他一眼,可真是上进,学识已经够多了,晚上也不找美人休息,还拉了人家先生来熬夜,脑下一转,问道:“哪个朱先生?可是有潘安貌的那位?”
“正是那位朱清远朱先生。”元辰低头,语气极尽推崇。
太上皇眯起眼晴,走到元辰跟前,不怀好意地问:“哈,都已经十六了,还没有女人,怪不得,原来惦记着人家朱先生啊。”
元辰没想到太上皇的想像力如此丰富,忙摇头摆手道:“皇爷爷误会了,人家朱先生已娶妻,琴瑟和鸣,美满地很。”
太上皇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像咱们这种人物,富有四海,他娶了妻又怎样?只要你俩情投意合就行,你也可以娶太子妃啊,这两者有什么矛盾吗?”
元辰其实很想问太上皇是不是以前男女通吃,但他不敢。只好一个劲地解释自己招朱先生真地只是求学问,没有什么歪心思。
太上皇一幅年轻人面子薄,先饶过你的眼神,戏谑道:“好,你没什么歪心思,那怎么不请六十多岁的老干巴鬼明先生,他教授的可是帝王学术,不是你现在正应该学的吗?”
元辰竟然无言以对,只好怔怔地不吭声。
太上皇审问成功,颇自得地叹道:“皇爷爷我一生经历多少情事,怎么会看不明白你这点心思?去吧,好好用心,不可用强,别给咱元家的男人丢脸。”
晚上,当风华绝代的朱先生先来拜见太上皇时,太上皇亲热地扶起他,很卖力地为自家孙子助攻:“朱先生哪,太子殿下年轻,脸面薄,他有什么吩咐,您担待着点。你仔细感受一下,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