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冷起脸来是很吓人的,顾一宁疯一样的逃逸到了林澈家里,林澈还从门缝偷偷看了一眼张云雷——嗯,是他一见钟情的样子,可惜朋友夫不可骑(王维昭:滚)
“这怎么回事啊?”
顾一宁撇撇嘴,“辫儿哥哥吃醋了,你们上次是不是一起去吃饭,然后又碰到了柳予安?”
林澈想了想,脸白了青,青了黑的,最后沉痛道,“所以柳予安上来抱小昭也叫他看见了?”
“辫儿哥哥还说看见你揍他以为你俩因爱决斗。”
“你解释了?”
“我解释了你的事儿。”顾一宁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门的方向,“但是柳予安的事儿…我觉得得看维昭。”
最后张云雷还是从沙发后面找到了王维昭。
从认识她开始就没见到过这么狼狈,宿醉未醒,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难闻的酒气,张云雷一边心想自己喝醉酒的也这么糟糕吗?一边拍拍她。
实在没法把她弄起来,要是有这个能力了也得把她揍一顿。
“醒醒…嘿…醒醒。”
王维昭听出了是张云雷的声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靠着沙发背坐了起来,揉揉头发,“你别蹲着,坐沙发上去,一会儿该腿疼了。”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张云雷气消了,总感觉王维昭是上天来克他的。
但是不行,这事儿不算完。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闷声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带绿帽了?”
从小在俄罗斯长大,深受战斗民族气氛熏陶的王维昭在宿醉时刻听到这句话,想要把酒瓶子敲到张云雷的小脑壳里,敲开看看他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王维昭揉揉额角,“你是不是要分手?”
张云雷气性大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王维昭,“你再说一遍?!”
王维昭被他的表情吓的心肝一颤,“……那你听我解释啊!”
张云雷咬咬牙,一下子又坐在沙发上,“行啊,那你说!”
这人气性怎么这么大。
王维昭摸摸胳膊,才坐到沙发对面道,“你那天见到的林澈…和我…我们两个都瓦岗诺娃学校里逃出来的。”
张云雷一脸蒙,“瓦什么娃?”
再生气也被他这个懵懂的表情给逗笑了,王维昭想起网上有人说他像个小福泥,也是没脾气了。
“张云雷,那是我的学校,我从十岁起就在俄罗斯的瓦岗诺娃学校练舞了,就像你一样,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久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芭蕾舞,它就像我的四肢一样,伴我一起生长,在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带有它的印记。
算不上喜欢它,可有着被老师称赞的天赋,年少成名,最为叛逆时遇到了拉大提琴的柳予安,他像塞壬一样诱惑着自己向往外面的斑斓世界,舞校里是激烈的斗争角逐,跳不完的大跳,无法停止的旋转,和永远控制的食量,于是和好友一起从瓦岗诺娃学校的高墙跳向外面的五彩世界。
俄罗斯不接受同性恋,于是和林澈一起回到祖国,回到故土,却不敢去面对家人,拉大提琴的柳予安进了交响乐团,而没有从瓦岗诺娃顺利毕业的王维昭却在考上北舞的同时进入了中央芭蕾舞团,担任首席。
少年人的一点心思都恨不得轰轰烈烈的让全世界都知道,感情成了不稳当的追逐仗,你来我往是常见事,事情崩盘在柳予安与王维昭大吵关于林澈的事,柳予安在半夜去追王维昭结果出车祸后。
那个时候王维昭才知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