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花花还是十分高兴,一点也没有觉得难受。不时还会咯咯咯地傻笑。每次我问她笑什么,她都不说,只说是想笑就笑了。
火车经停襄樊的时候,花花兴奋地冲我说到,“我们在武汉吃的襄樊牛肉面就是这个襄樊吗?”
我回答她,“是的。”
“我还以为创始人叫襄樊呢……”
我一脸黑线,准备给花花讲讲襄樊的历史。“襄樊古称襄阳……”
我还没有发挥我文化人的特长,花花兴奋的情绪一下子从天上跌倒了地上,“郭靖和黄蓉当年就是死在这里的吗?呜呜……”
你这变脸比网友翻网络小说还快啊?!
“那是小说,纯属虚构!”我在一边提醒她。
后来,襄樊又改回襄阳了,只是花花再也没有乘火车来过武汉,没有看到火车站襄阳两个字的苍劲夺目。
那个时候,从武汉回四川车程是20多个小时。晚上的时候,花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睡觉。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阻止。一个女孩子,坐20多个小时的硬座,我还得要求别人正襟危坐吗?
这也太厕所里行船——过分(粪)了一点。
脑袋靠在肩头,有时候会因为火车的颠簸而突然滑落。睡眼惺忪中,花花突然双手抱住了我的手臂,然后再把头稳稳当当地靠在我的肩头。
花花的如此举动让我一时有些尴尬。我觉得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但看到花花熟睡的样子,想到车厢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我也就没有去剥开花花的双手。
甚至,在我实在扛不住后,也倒在花花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头靠在花花肩膀上的。
我猛然抬起头来,小声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相反,花花的脸却红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花花说完便朝车厢连接处的洗手间走去。
……
东安桃花主题诗会如期举行。
会议开始前,我们拿掉了谢小秋的座牌,因为直到最后一刻,他(她)也没有出现。
我得庆幸她的座牌被摆在靠边的位子,所以即便空缺出来整个会场不会显得那般突兀。
主编对各位到场嘉宾进行了欢迎,并慷慨致辞。
“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集会,举办首届东安桃花主题诗会,以花为媒、以文会友,我代表《东安湖畔》杂志对各位嘉宾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东安正抢抓锦城市向东发展重大历史机遇,桃花是东安著名的文化名片、产业名片,希望通过我们的发声,可以让东安的桃花飘香更远,让东安的明天更加辉煌……”
我得承认,在机关当了半辈子副局长的郑主编,确实有正局长的感召力……这演讲、这致辞,也太政府味道了一些。
我只有坐在会场后排的资格,这也给了我走神、玩手机的空间。
我刚玩着手机,就注意到有一封新邮件提醒。习惯性第一时间打开,来信人是谢小秋。
谢小秋在邮件里表达了不能参加今天活动的遗憾和抱歉,至于原因,实在让我生气,时间不允许。
我甚至没有读完邮件内容,便退出了邮件app。
我已经决定在内心拉黑谢小秋。
刚玩了一会儿消消乐,又收到了二丫的微信。二丫说到杂志社找我,被前台告知杂志社今天举办东安桃花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