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铄不以为然地道“我知道他是我那四皇弟的心腹,不过他如今只是一个千户而已,在朝堂之上对我那四皇弟没有什么大太的助力,不过他爹威远候嘛,倒是用处更大些,你去见他,能打听什么有用的事?”
罗峰笑意诡秘,压低了声音,又道“王爷整日忙于朝堂之事,想必还不知道韩凌是为何卧病吧?”
朱铄道“我确实不知,只因我对他的事情一向没有留心,所以未曾在意哪天若是我那四皇弟叫袁斌让位给那位小候爷,让他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只怕我就会对他留点心了。”
罗峰道“韩凌是打猎的时候,被马摔了下来,磕了膝盖,所以走不得路这冰天雪地的,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打猎呢?因为他是带着一个女子同行的,而且还和那女子在他家的庄子上住了一晚。”
朱铄听了,十分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他一个威远候府的小候爷,别说是带一个女子同行,便是带十个,谁又能奈他何?世家出身的子弟,哪个不是风流洒脱得很,这也值得一提么?不过他的为人,我倒是偶尔也有所听闻,说是人虽然长得俊朗不凡,又有一身好武艺,但是性子却古板沉稳得厉害,并不好女色,怎么如今带着女子去打猎,又同宿一晚,这是到了年纪,所以开窍了吗?”
罗峰笑道“王爷说得没错他确是有了心仪的女子,他带去打猎,又留宿庄子的女子,就是他的心上人,王爷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朱铄道“还能是谁?左不过就是哪家的闺秀千金,他那样的人,我了解,有些眼高于顶,若是寻常女子,只怕他看不上,能让他动心的,必是个才貌俱全的女子罢?”
罗峰嘿嘿笑了几声,道“才貌俱全就不知道了,但是身份却是格外尊贵非常人所能肖想。”
朱铄笑道“他一个威远候府的小候爷,年纪轻,相貌好,这满京城的闺秀名媛想必都是中意他的,怎么还有哪家的姑娘是他高攀不上的?”
罗峰道“还就真有王爷您细想想就明白了。”
朱铄扭头看着罗峰,道“你直说不就行了?”
罗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韩凌的心上人便是嘉阳郡主,也是定王妃,顾明茵。”
话音未落,朱铄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惊骇地道“什么?!此话当真?”
“当真。”罗峰点头笑道。
朱铄仍是不敢相信,凝眉道“这样的话可不好胡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罗峰道“实质性的证据倒是没有,不过这大半年来,定王妃曾有数次到锦衣卫署衙找过韩凌,二人时常一起并骑而行,打马穿街,视旁人为无物,这一次更是一同打猎,还同住在一处”
朱铄这才信了几分,思量着道“原来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本王竟一点都没听闻难道四皇弟也不知道吗?”
罗峰笑得甚是不怀好意地道“定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装瞎装聋罢了,那韩凌就是定王的心腹之人,威远候更是对定王曾有救命之恩,定王又能如何呢?少不得吃这个哑巴亏,再者我也听说,定王十分宠溺定王妃,大约也是不忍心约束于她,处处纵容着她,事情才会愈演愈烈,变成今天这样。”
朱铄静了一会儿,就抚掌笑了起来,道“有趣,有趣,原来四皇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戴了绿帽了,竟也一声不吭,他这般好性子,我倒是没见过,实在是有趣!”
罗峰道“王爷说得没错,就算韩凌往日里和定王妃没有什么,但是这一回,二人一共外出打猎,又在庄子上同住一晚,二人都是年纪轻轻,男才女貌的,在一处住上一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