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佳玉早年做惯了活计,手指上就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徐翀将她弄到徐府后,长乐给她诊脉调养身子,瑾娘为表心意也给了她许多女人保养的东西。包括润肤的香脂香膏,护手的凝露,护发的精油等等。
但就是有凝露每天涂抹着,陈佳玉手上的茧子也只是比之前略薄一些,却没有完全消除。
而长乐每天与药草为伍,浑身上下都有股淡淡的药香味儿。手指上更甚,那味道几经清洗也洗不掉,已经和长乐融为一体。
再有小鱼儿也不善针线,如今做的最好的,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荷包。
综此种种,那手指肯定不是她们三人的。
这让瑾娘安心了些,但总归没找到她们,瑾娘就有些魂不守舍。
也好在当天下午他们就收到了通河的飞鸽传书,道是已经找到人了,晚上就会营救。也因此,爹娘那边才放了心。
荣哥儿说,“娘本来要亲自过来接你们的,可她这几天担忧你们,吃不下睡不着,精力不济,一起身就眼前发黑。我和爹担心娘的身体,就让她卧床休息片刻,我这就过来接你们了。”
长乐三人闻言唏嘘,却也感慨,“是我们的不是,让娘/婶婶替我们担心了。”
“那里是你们的不是了?姐姐和婶婶难道就想被那些恶人绑走么?还不是那些人作恶多端,心思歹毒,妄想钳制爹爹?你们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罢了,这事儿又怎么能怪到你们头上。不过你们回来了,娘总算松了口气,这身体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这话是实情,也因此,长乐三人心里边都松了口气。
突然又想到什么,陈佳玉开口问,“长洲长晖他们呢,到通州没有?”
荣哥儿摇摇头,“那边这两天一直没消息过来,爹说,八成有人想用同样的办法捉了长洲长晖去。曲河叔叔应该是发现了,这就带着他们躲起来了。”
小鱼儿扁着嘴巴,“那些人好可恨。”
长乐道,“长洲长晖要吃苦了。”
“吃苦不算什么,只要能安全回来就好。娘说了,那两小子从小没吃过苦,让他们吃些苦瘦几斤也好,不然都长成小猪了,不好看。”
三人忍俊不禁都笑出了口。之前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在此时终于松懈下来。
长乐和小鱼儿又问了长安的情况,得知大哥在跑前跑后的跟着衙门里的官员审问世家之案时,就没说什么了。
倒是荣哥儿说,“大哥知道你们被人绑了,气的不得了。世家敢找你们的晦气,大哥铁了心要把这晦气找回来。这不,这几天大哥不眠不休的看有关世家的卷宗,就想着把世家的罪名定的更死一些,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双倍代价。”
说说笑笑着,就到了总督府门口。荣哥儿一下马车,就看见娘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站在门口等他们,看见马车过来了,娘急的快走几步上前,差点被马车撞到。
荣哥儿看着娘,“姐姐都到了,您说您急什么啊,这要是给您撞出点好歹,这多不值当。”
瑾娘一下将儿子攘一边,“你这臭小子让开,你姐姐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不心疼。可那是娘身上的肉,那是娘亲手养大的,娘心疼。”
荣哥儿无端被嫌弃、被攻击,就很方。
姐姐们自然不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也没那生育功能。不过不能因为姐姐们不是他生下来的,不是他养大的,就攻讦他对姐姐的感情吧?
娘说话太过分了。
不过看在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姐姐的份儿上,就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