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王祐泽回答,马大爷一把将手中的水杯重重地落在桌上,“你们别听叶老弟的,那姓高的技术是不错,就是这人啊,有些古板,规矩又多。”
“上次我见姓高的在教他的学生吹埙,你们知道他们吹埙前要做什么吗?”马大爷见众人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手指头敲着桌子道出来,“念个文章、四方鞠躬、再行个礼,最后才能吹埙,搞得比皇帝大典还要庄重!你们说音乐不就是娱乐大众的吗?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会让音乐吹出来更好听?总之,我就是觉着叶老弟吹出来的好听,不比那姓高的差!”
“不不不,”叶父连连否决,“我也就瞎捣鼓,轮专业水平还是团长当头。”
“嘿,我马大爷说你行,你就行,难不成你是嫌弃小朋友太年轻,不配当你的学生?”
这话一下子惹急了叶父,“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嫌弃呢?我还巴不得有人向我请教经验体会。”
“那你就收下啊!”
“可、可……”叶父瞬间支支吾吾起来。
“可可可什么?”眼见自己的激将法不起作用,马大爷也急了,“你看看刚才说高团长的时候,小朋友有动摇说个好字吗?他还在这眼睛巴巴地看着你,差点没把拜师两个字刻在脸上了,你还犹豫什么?”
眼睛巴巴看着叶父的王祐泽当即站起来,接话道:“叶师傅,我是真的对埙感兴趣,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听到您用埙吹了一首小曲,就觉得这埙声活了,好像在和我说话一样。那时就想着如果这位吹埙的大师能教我,一定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道此,他弯腰鞠了一躬,直起腰板后微微笑道:“不过我可能运气不太好,这件非常幸运的事落不到我头上。”
就这一笑,生生让人瞧出黯然的神色。
马大爷登时拉着王祐泽的手腕,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你叶师傅是个没气概的软蛋,怕这怕那的,走,马大爷带你找更好的老师去学埙。乖孩子不怕没人教。”
叶志骥向刘天成打了个眼色,两人连忙挽留着马大爷和王祐泽,一个说:“马伯伯别急,我爸之前教人教怕了,到现在还没缓回来。”一个说:“祐泽,你一个人从b市赶到f市,不就是想和叶厂长的父亲学习吹埙吗?再坚持下吧。”
吵吵闹闹之间,叶父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水杯响起杯盖抖动的声音。
“够了!”叶父说,“你们先回来,让我和小娃娃好好说说。”
三个人迅速扯着王祐泽回头。
“爸……”
“闭嘴!”叶父瞪完叶志骥,再望向王祐泽。他问:“你真的认为我老头吹得好?值得你来学习?”
王祐泽重重点头,毫不犹豫回道:“值得。”
“那万一……”叶父犹豫片刻,仍是把心中的顾虑说了,“万一哪天你发现别的老师教的水平更好,提前和我说可以不?”
道此,他又怕王祐泽听不明白,简单说了一件事,“我此前也收了一个学生。那孩子是个勤奋的,在我身边学制埙和吹埙。有次我带他介绍给高团长,两个月后就发现这孩子不来我这了,到音乐学院找高团长学习去了。”
叶志骥这时插话,“我爸当时还以为白眼狼是出什么事才不来,心里急得到处找人,又是打电话,又是问他同学。他同学说这白眼狼最近跟着f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