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武林宗门亦是如此。
吴庸没有接话,他半点都不想多喝药。“尽管你是为了还恩,但我也要说一声多谢了。”
“虚礼就免了,不妨来些实在的。”
晏归舟没能在吴庸身上找到多余的身份证明,其文牒的确是京城人士吴庸,其穿戴之物也从未越制,但她不信巧合。“吴东家,能说说你一个富商,怎么参与到这些腥风血雨中来了?”
吴庸想着被关的二哥,还有顺势命他乔装南下的父亲。沉默半晌,幽幽道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秘密之行便是凶险,答应了的就要做完,哪怕明知这一个大坑。很多时候,人没得选。”
晏归舟缓缓点头,吴庸是不打算直言相告了。这掺和到天命教的事情里,别管是谁授意的,那就差不多是把人往死路上踹。吴庸还想忠人之事,真的有些让人想笑。
想笑就笑了。
晏归舟还对吴庸,默念了一个字:‘傻’。
吴庸读得懂这番表情,瞬时眼神微凝,更不由想起了洛阳之行的扑空,多半就是晏归舟捷足先登了。
“晏道长,上回你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看来是有意藏拙。我看,你哪是不学无术,该是胆大包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