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任我行的眼皮动一动。”
黄钟公生怕任我行佯装昏迷,出了犯人越狱的纰漏,总要做些什么找补回来。
“动?不是你们推测的,这人走火入魔了,还指望他动?”
东方不败的眼神扫视了江南四友一圈,看得四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都只能直身体僵站着。
东方不败却没再说什么,只盯着任我行肿胀的面容。
这人像是一头发臭的病猪,全身经脉瞬间被罡气冲毁。与其说走火入魔,不如说是吸了不该吸的内力。
如果三年前没有及时擒住任我行,一旦其成功突破,今天落得如此下场的人就是他。地牢之变,暂且不说青衣楼参与几分,却都证明任我行从未放弃杀他之心。
如此说来,念旧,可一而不可再。
“埋了吧。不,给他一刀就烧了,现在去花园里点火。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给个痛快,也算给任我行最后的体面。”
东方不败先一步走出地牢,正在江南四友要松一口气时,他又补了一句。
“任我行的火葬也不能太冷清了。你们既然收了徒弟,让她也来观礼,一起目送前教主一程。”
看什么不好,看烧死人?
丹青生努力壮起胆子,想要拒绝,“教主,小晏不是我教中人,这合适吗?”
东方不败顿住脚步,转身上下打量丹青生,忽然笑了。
“怎么不合适了?今天七月半,多应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四位瞎担心什么?再说人在江湖,谁的手上不沾血。真做了什么,活着的还怕死的不成。”
江南四友被说得哑口无言,隐隐不安,半个月前果然还是该把晏归舟强行送走。
午时三刻,花园里弥散一股难闻焦味。
晏归舟目睹着柴堆上终余焦炭,不免低垂眼眸。可没功夫感叹,她就被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锁住了。不用猜,正来自于身侧的东方不败。
天知道,她真将忍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才不露一丝好奇。
尽力不动念去想,东方不败的身体还健康吧?这人看起来没有问题,一袭红衣,英姿桀骜,气色很好。
秃笔翁偷瞄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见黑白子朝他眨眼,又特意摸了摸下巴。恍然惊觉,一别三年,东方不败不再留胡子,竟似七分清隽剑客。
听说东方不败早前把几个妾室都散了,说身边不必再留任我行塞的人。
难道这人和孔雀开屏似得,故意打扮得俊美是有备而来,企图把他们的徒弟娶回去做教主夫人?
一出脑补,越想越真切。
“教主!”
秃笔翁忽而出声,后半句‘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个徒婿’,几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