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将来还能用得上她。”
小厮忙应是,低声又道:“六皇子妃不肯承认,咱们又没证据,七皇女那里实在不好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青卓端坐交椅,气质清朗,“我现在受的所有羞辱,总有一天十倍奉还。”
小厮神色一凛,抬眼却换上笑脸,“表公子完事儿了?没有大碍吧?”
刘青卓循声看向走出雅间的念夏章,缓缓露出温润笑容,“伤势若需忌口,今儿这酒可就吃不成了。”
“都说不妨碍了,偏大表哥不放心非要来医馆。”念夏章赧然作揖,“大表哥可别再打趣我了。我今儿就是特意陪你散心的,哪能错过肥美秋蟹醇香黄酒?”
他道声走,拉着刘青卓往热闹酒楼去。
到家下车的念浅安则往荣华院去,打眼见院中了无人声,又见刘嬷嬷守在上房廊庑下打瞌睡,干脆免了通传,不扰刘嬷嬷清梦,径直拐向内室喊人,“娘,我回来看您了!”
话音未落就听内室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就见超显眼的南窗罗汉床上,安和公主和念驸马两脸镇定地扭头看过来,前者跌在后者怀里,姿势相当引人遐想,并且匆匆拢好的衣裳相当凌乱。
老夫妻俩淡定地互整衣裳,顺便点头招呼,“安安回来了。”
他俩半点不尴尬,念浅安却尴尬死了,脑洞不小心大开:自古美男着凉,必有美女可供取暖,果然是真理啊!
光天化日老夫老妻,感情这么好,怪不得只留刘嬷嬷一个人守门。
念浅安被塞了一嘴巴柠檬,滋味超酸爽,却步原地往后退,“打扰了,告辞!”
她表示没病可探,后知后觉的刘嬷嬷赶进内室,眼见安和公主念驸马继续淡定地窝在罗汉床上,只得红着老脸带上隔扇,转身去追念浅安,“皇妃这是去哪儿?绮芳馆日日有人打扫,皇妃先回绮芳馆歇歇脚?”
“我去隔壁看祖母。”念浅安继续往后退,一边酸一边拒绝,“嬷嬷只管守着我娘我爹,回头我再来陪我娘我爹一道用晚膳。”
她飘进隔壁正院,闻着药味儿直奔暖阁,看清于老夫人的模样,险些又想立马告辞。
于老夫人正挑拣满床抹额,和于妈妈商量道:“安和想看我病得不死不活,我偏要打扮得鲜亮精神。这条颜色不够嫩,再换一条给我试试。”
嘴里不停哼哼,额头绑着三条抹额对镜自照,一边做比较一边准备再戴第四条。
又被辣着眼睛的念浅安:“……”
长辈们养病的操作,真心一个比一个骚!
她不当酸柠檬精了,赶紧化身贴心小棉袄,扑进于老夫人怀里顺便挤开一床抹额,“祖母,我来看您了,您好些了没有?”
于老夫人哪还顾得上打扮,搂着念浅安哎哟叫,“我们安安嘴这样甜,指定心里又转着坏水呢?”
嗯?
这么慈爱地开嘲讽真的对吗?
念浅安突然觉得,回趟家心力好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