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苗俏俏直打嗝,最后在非常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然而,今晚的苗俏俏注定一直不会正常,这不,平常的她吃完晚饭都是回自己房间,可是今天,无论宋明月怎么劝,苗俏俏就是赖在客厅的沙发里,不走了。
没奈何,宋明月只好哄着给女儿添了件棉马甲,把苗俏俏裹得跟个蚕宝宝似的,生怕她在客厅里着凉。
老两口吃完晚饭有看新闻联播的习惯,此时一家三口全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苗庭玉拿着报纸,不时地瞄一眼电视,宋明月则抱着织了一半的毛衣,跟苗俏俏挤在双人沙发里,不时地举起半成品在女儿身上比比画画。
而苗俏俏却心不在焉地跟老妈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间或偷眼看看墙上的时钟。
“叮咚,叮咚......”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门铃响了,宋明月丢掉手里的毛衣针,趿拉着棉拖鞋走向门口,苗俏俏缩在棉袄里的手紧张地握成拳头。
“是老程啊?吃饭了吗?”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宋明月忽然有种夜猫子上门的不详预感。
“吃过了吃过了,宋老师,我来看看老书记。”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一边跟宋明月寒暄,一边乐呵呵地走进了客厅。
“呦,小闺女也在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当看到坐在苗庭玉身边的苗俏俏,来人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温和地笑道。
“程叔叔,您坐!”苗俏俏虽然从心里厌恶这个人,可也是扯出热情的笑容,麻利地张罗着给客人沏茶倒水。
来的,正是前一世骗走她们家房子的人,医学院下一任书记,程大海。
别看这程大海人品不咋地,可实实在在的长了一副好皮囊。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方头大耳,端的一副当官的好样貌。
“老书记,您这客厅里怎么不生火呢?”程大海先是对苗庭玉欠欠身,然后才坐在苗庭玉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关心地说道:
“这几天正是最冷的时候,您可得注意身体。咱们学院可是离不开您,为了学院的教职员工,您也要保重自己啊!”
“哎,习惯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再说,家里生了两个炉子,这个小客厅一点都不冷。”苗庭玉挥挥手,乐呵呵地说道。
“快过春节了,在津他们一家该回来了吧?”程大海环顾了一下苗家的三室一厅,搓着手掌问道:“大孙子快小学毕业了吧?您就不打算让他回来?还是回来上中学的好,将来考大学也方便。”
他们说的是苗俏俏的大哥,苗在津。现在在某军区服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团级了,大嫂和小侄子都在那里随军。
虽然这一家三口不在老两口身边,可是家里还是给他们留着房间,平时宋明月也是经常打扫,只等着春节一家团圆。
“在那边儿媳妇照顾得挺好,他们都不想让孙子回来上学,哎,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宋明月提起自己的大孙子就心疼,从生下来就跟着父母在外地,她这个当奶奶的一年也看不到孙子几次。
“在津这孩子真有出息,我看啊,以后您老两口还得指着他们养老......”程大海的话,听在苗俏俏耳朵里,就是别有用心。
“程叔叔,您喝茶。”苗俏俏将一杯沏得酽酽的浓茶放在程大海面前的茶几上,笑盈盈地坐在宋明月身边说道:“我哥哥在部队保家卫国,我这个当妹妹的,一定双倍地孝敬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