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在门外呢,你哥在那守着。”安武谭忙道。
哥在那守着?安澜听爹这样说,哥那身形站在那,旁的人只怕只以为是要打架呢。
似是想到了那样的场景,安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这几日,日过过得太舒坦了,安澜心情很好。
但安武谭却是一瞪眼,这个时候有什么好笑的?不禁焦虑道:“闺女,你说这可怎么办?”
“爹,不急。你先让人进来。”比起安武谭的焦虑,安澜却是显得镇静很多。
“进来?”安武谭一叫。
安澜安抚道:“进来。”
哦,对。人得先进来。不进来,那永安侯府的人为什么来都不知道。安武谭一拍脑门,只感觉自己老糊涂了。
安武谭又急匆匆跑去门口那,叫陶殷开门放人。
走的时候,安武谭又停住了,一张脸欲言又止,憋的实在怪异。安武谭想说,闺女不怕,要是永安侯府的人要干什么混账事,让你哥一巴掌把那些人都拍到墙上,咱们一家跑路。这时候,安武谭也怪自己,贪心,非要货比三家找最高价格,还有那些个破罐子坛子,自己真是掉钱眼里了,不然他们一家早就走了。
“爹,没事。快去吧。”安澜安慰了一声。
见闺女这样说,安武谭也只得哦了一声。
见爹去让人进来了,安澜起了身,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衣裙。前世这个时候,她是在家清净呆着的,永安侯府可没有来人。
但此刻,安澜也不怕什么,因为,还不到她死的时候。
回了自己的屋子,安澜坐在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待彩浣进安澜屋子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一个面若芙蓉,极美丽的清浅女子,正捧着一杯热茶。
这几日不见安姨娘,彩浣一时间,倒是被那美貌迷了眼。以前天天瞧着,倒是不如现在乍一见的惊艳。
“安姨娘。”彩浣行了一礼。
安澜望着彩浣,这几日不见,怕是彩浣在她娘身边学了学规矩。
“安姨娘,老夫人说,安姨娘的病养的也大好了。是时候回侯府了。”彩浣恭恭敬敬道。
安澜望着彩浣。
被安澜这样静静的望着,彩浣一撇嘴,低着头,学了几日规矩,虽学了,到底只学了几日,那骨子里的还没改。
“安姨娘,这可是大好事。那和硕懿慧公主,说是不带陪嫁丫鬟。这不符规矩。老夫人就说,让您去当公主的陪嫁。”
和硕懿慧公主的陪嫁?安澜望着彩浣,彩浣则一脸,你这是摊上天大的好事的表情望着安澜。
安澜低下了头,皱了皱眉。前世可没有这个。而不待安澜细问,为何会这样,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不由自主放到了桌下,如玉如葱的纤细手指,不自觉用指甲掐着手指。
手愈掐愈用力,安澜松开了手。
这一细小习惯,安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的。
将另一手中的瓷杯放下,安澜眸子柔和而又沉静,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既然是老夫人的命令,那她一个妾,是无论如何违反不了的。
却在不经意的一个垂眸,柔和如春水的眸子里,却陷入了沉思。前世,她在公主的手里,的确惨的很。只是,那是在公主入府之后。而现在没有入府,安澜不自觉用手摸了摸指甲。
自己一个妾,能做什么呢。
但自己,的确死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