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落父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还趁慧空不注意的时候顺走了他怀中的《毒经》。
一行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都是人中龙凤、气质卓然的样子，可偏偏一张张俊脸都哭丧着，像是家里死了人。让众人只敢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而不敢过去搭话。
慧空的那张脸美则美矣，但是平时不说话的时候很少有表情，不像花满楼，嘴角时刻带着温润的笑容，也不想陆小凤，眼中总是闪着戏谑的光芒，他总是面无表情，想一尊精美的玉雕像。
然而此时此刻，他虽然表情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但是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肉眼可见的低落。
嘴唇微微的抿着，低眉敛目，像是一只小狗委屈巴巴的垂下了耳朵。
陆小凤快把自己的胡子给摸秃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忍受不了这沉重的氛围，开口雀跃道：“诶听说红袖招里来了位新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我们去看看？”
下一刻，他便收到了包括楚留香在内的三个人无语的眼神，其中还夹杂着一点鄙视，仿佛在看着拐走自家闺女的臭小子。
只有慧空好像没听到一般，默默的向前走着，在即将撞到一个路人的时候被楚留香及时抓住。
“你在想些什么？”楚留香无奈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想不通。”慧空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问道：“红袖招是哪里？”
“这可是个……”陆小凤嘿嘿一笑，正想接话，却被花满楼一把掐住了腰间的软肉，疼的他“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青楼吗？”
慧空顿了顿，接过了下半句。
“嗯？！你怎么知道？”陆小凤惊讶了，他上下打量了慧空一眼，“你今年十六吧，我在你这个年纪……嗯……好像也知道了。”
慧空没理他，楚留香花满楼司空摘星都没理他。
陆小凤被这沉默折磨的抓耳挠腮，忍不住开口道道：“胡耀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慧空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他大可以昭告天下，让天下人替他讨个公道。”
楚留香笑了起来，摇摇头，“没有人会信他。”
“为什么？”慧空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楚留香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也许是劲儿用大了，假发稍稍向上移了一厘米，慧空立刻伸手把假发扶正。
“因为名声，”陆小凤从一边绕了过来，伸手哥俩好的搂住了慧空的肩膀，“你可知杨焕是个什么人，他为人乐善好施，喜欢惩奸除恶，江湖好友遍天下，不瞒你说，我与杨庄主私交不错，在初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的悲愤可不比杨姑娘少啊，你说这么一个人们心中的大好人，突然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跳出来说他为了雪莲致他父母惨死，谁会信？”
“这听着可不像莫千翼故事里的那个人。”
慧空嘟囔道。
“人物完人，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一个人也不能单纯的以好坏定论，你说莫千翼到最后，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我有点糊涂了，”慧空的肩膀耷拉下来，“既然他乐善好施，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明知道那是人家救命的药材……武功……很重要？”
慧空想了一下，若是自己没了武功，那顶多是平时赶路的时候慢一点，也做不到用内力加热茶水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
楚留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