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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黑豹白猫
往东南聚集,我们可循迹而往。”月不解慢慢悠悠走到阮霰神色,步伐好似散步,边说,边抬眼遥望远方。

    “所以,即便你不告诉我,一旦夜幕降临,我只需稍作观察,便发现。”阮霰声音凉丝丝的。

    月不解毫无被戳破心思的窘迫,一双眼睛笑意依旧:“被你发现了,不过——反正夜晚来临需要时间,用这点时间吃顿饭又何妨?”

    此言既出,阮霰看向月不解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月不解问他:“你不也挺满意这里的菜色?”

    阮霰:“呵。”

    月不解耸了下肩,漫声评价:“口非心是。”

    阮霰懒得再理会月不解,径自行往东南。月不解轻挑眉梢,快步跟上。

    越往东南,空气里的诡异气息越发浓厚,行至某处山谷时,这气息竟凝成幽蓝烟雾,顺着蜿蜒流淌的河往上,飘入一个山洞。

    阮霰习惯性拔刀,月不解更是下意识就按住他的手,将鸿蒙戒上冒出了个头的刀柄给摁回去。

    “乖,大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在旁边看着,没事弹弹药丸就好。”月不解靠阮霰极近,几乎是贴在阮霰耳旁说出这话,声音压得很低,湿热气息喷薄,勾得阮霰耳畔有一丝丝痒。

    阮霰蹙了下眉。

    他当了多年刺客,收敛气息、防止被旁人察觉已是本能。而月不解,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亦是如此。阮霰仅在初见那日,与他几次出手时,感受到过他身上的气势。

    这个人猝不及防挪过来,还这般近,阮霰防备心本就重,身体快于大脑,等反应过来,身已侧、掌已出,月不解被击退数尺。

    阮霰抬眼看过去,见得那挨了这一掌的人眉心紧蹙,颤着手捂紧胸口。

    “你……”阮霰欲言又止,眸眼里甚是疑惑。他这一掌没带元力,不过是用力大了些而已,对于月不解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的胸口好痛……”月不解踉踉跄跄跌坐在地,抬起头来望定阮霰,一副难受得快死的模样。

    “……”阮霰霎时明了此人不过装模作样,眸光一寒,冷声道,“还想再挨一掌?”

    月不解伸出手,指尖颤颤指着阮霰:“阮小霰,你好狠。”

    阮霰当着月不解的面翻了个白眼,尔后在鸿蒙戒里翻找一番,寻出瓶伤药,丢到这人身上。

    “你真歹毒。”月不解又道,语气端的是虚弱十分。

    阮霰轻嗤一声,抬脚绕过此人,径自走向山洞。

    月不解望着阮霰的背影笑起来,片刻后收起阮霰给的伤药,起身追赶。

    两人脚程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从山谷入口,行至深掩林间的山洞外。

    夜风幽荡,此地看似寻常,实则设有极为隐秘的结界,山猫野兔与乘风飘舞的树叶花瓣可通过,但如果闯入的是个人,便会落得极其残忍的下场。

    他们不约而同在结界外停下脚步,月不解笑着朝阮霰打了个手势。

    两人分明是第一次合作,阮霰却一眼便看明白了这人意图——月不解说他有可以使用的药。

    阮霰冲月不解点了下头。

    于是阮霰得到了两枚药丸,一红一蓝,红的乃压制修为之用,蓝的有暂时改换形态的效果。

    月不解服下红色药丸,阮霰跟着服下;月不解服下蓝色药丸,阮霰亦然。

    几乎是一瞬间,阮霰发现自己视野矮了不少,目之所及,竟是山洞外丛生的野草,以及草旁的青石,草后的树干——这些都只能看见底部。

    这时,有只爪子拍了拍阮霰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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