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够深的啊你,”江知宴说,“大学四年,我竟然没发现你是gay。”
“不是我藏得深,”楚修无奈地笑了笑,“是你神经太大条。”
江知宴低着头:“我就一个问题。”
顿了下,他艰难地问:“你对我,是纯友谊吗?”
“问这么委婉干嘛,”楚修弹一弹烟灰,“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想不想睡你吗。”
江知宴不吭气儿了。
楚修站起来,走到江知宴跟前,一人靠着一边门框。
他声音带笑:“我要真想睡你,大一我就睡了,还用等到现在?”
“操,也太嚣张了吧你?”江知宴乌鸡鲅鱼,“我一钢管直男,岂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吗?几把给你掰折信不信?”
楚修正色问:“所以,还把我当哥们儿吗?”
江知宴一拳砸在他c罩杯的胸肌上:“废什么话,我不把你当哥们儿难道把你当姐们儿吗?你要愿意我也没意见。”
就这么着,楚修向江知宴出柜了。
俩人坐在客厅,一人一罐啤酒,边喝边聊,聊了通宵。
江知宴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同性之爱,他花了两天时间,恶补了“经典同性电影50部”的片单,《春光乍泄》、《断背山》、《盛夏光年》、《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曼谷爱情故事》、《烈焰焚币》……看到最后,他感觉自己有向腐男发展的趋势,赶紧刹住了车。
出柜没多久,楚修就介绍了闻鹤西给江知宴认识。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江知宴对闻鹤西就一直没什么好感,他像是从湾湾偶像剧里走出来的,说话嗲声嗲气,行为举止又骚里骚气,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江知宴问过楚修,到底喜欢闻鹤西什么,楚修的答案是:活儿好不粘人。
他追问:“那你爱他吗?”
楚修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现在这年头,谁说爱谁傻逼。”
但不管怎么说,闻鹤西都是他最好的哥们儿的男朋友,就算是装,江知宴也得装出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来。
正想着,屁股突然被人用力抓了一把,江知宴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可周围全是人,根本不知道是哪个龟孙的咸猪手。
“操!”他扭头朝楚修抱怨,“刚有人摸我屁股。”
楚修拍拍他的翘臀,笑着说:“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去你大爷的,”江知宴打开他的爪子,“我他妈就不该跟你来泰国。”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楚修怼回去,“要不是担心你窝家里发霉了,我才懒得带你。”
江知宴刚失恋不久,最近一直很颓靡。
他和前女友秦馥蓁大三在一起,恋爱三年,经受住了毕业分手季的考验,却没躲过现实的毒打——秦馥蓁在家待业半年多,刚上班没俩月就攀上了高枝,和一个小开搞到了一起,毫不犹豫就把江知宴给蹬了。
大学时代的情侣已经不像高中时那么纯粹,谈恋爱大多有很强的目的性,有的为钱,有的为了上床,还有的只为了打发多到用不完的时间,真正因为爱情在一起的凤毛麟角。
江知宴会和秦馥蓁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和舍友打的一个打赌——只要他能把系花林馥蓁追到手,舍友就给他洗一个月臭袜子。
凭借一张酷似当红明星的帅脸,江知宴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林馥蓁追到手了,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谈了三年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