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对什么事情都漠然了,那便是凉薄。其实无论她对感情有无保留,都不重要,她已经在那里,心是热的,只是想要的更多,却又有些怯步——如今她和他终究要别过了——他可以坐到云淡风轻,她做不到了——
戎渊吃过了饭。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安宁。
几个丫鬟都不敢进来打扰,只收拾好餐具,便匆匆的出去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安宁在诡异中偶尔用神识与圆滚滚说几句话。坐在距离戎渊较远的地方,拿着书装模作样的看。
又想到她发现的事。合计要不要告诉戎渊——此人现在阴晴不定,她拿不准他知道后会如何。若是不说,她又觉得不应该——算了还是说吧。
“戎渊,我想和你说件事。”想到这,她开口道。
“什么事?”戎渊抬眸,看她纠结半天了。
“那个,事关你的身世——难道你没有想过王妃为何对你世子不同么?”安宁没有一口气说完。而是问戎渊。
“想过。”他当然想过,却没有想到是那么回事。原来安宁也发现了,这丫头不知怎么知道的。
“你并非他亲生,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荣潜要找的人就是你。”安宁说道。见戎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如何想的。
“我知道。”戎渊说道。
“你知道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原来他知道了,怪不得呢。看来她多此一举了。
“我更愿意听你说。”戎渊含笑道。
这样子让安宁发诈,戎渊被换芯子了?今晚上吃的都一样,来的时候分明还冷若冰霜,怎么没多久春回大地了?她望了望窗外,不是有什么大能在外面使了法术吧。
“别!戎三少爷,你的态度让我有负担。这么忽冷忽热下去,我会病入膏肓的。”安宁喝了口凉茶,让自己保持清醒。
戎渊一叹,看着她摇了摇小脑袋,不可置信的模样。“我早已万劫不复。”他轻声道。
见安宁一愣,他接着道:“李康借王妃之手给我下‘忘尘’之前,许多事都忘记了,才想起,让你受委屈了。”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窗上疏影婆娑。安宁只觉得鼻子酸的不行,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安宁渐渐的平复,她知道自己又矫情了。却又无法抑制。好在没有失控。心里仍有一丝抗拒,却不愿意去想为什么——
“宁儿,你可会原谅我?”
“我——”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和温凉的唇给噎了回去——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呜呜吹奏窗棂。屋中的两个人仍相拥缱绻,他的吻又密又急,像是要将她的骨血一块儿溶尽——
“你放开——”安宁说的无半点威力。像困倦的小猫,无力的亮了亮小爪子。
“休想。”戎渊尝了美好,哪肯轻易放过她。仍在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你无赖!”安宁心里乱的很,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就让他给占了便宜。她和戎渊以前也有过亲密举动,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想计较!
“我情不自禁,你却不肯承认。”戎渊眼中尽是安宁纠结害羞又炸毛的有趣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再欺负她。而不是这般单纯的一个吻——
“你想的美,我要移情别恋!”安宁愤愤,凭什么他当主导,什么时候想好就好,想冷就冷。
“你看上了谁?”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