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星宿坐在旁边,专注的翻看着医书没有理他,江湛头疼欲裂,蜷缩成一团滚到墙角难受的低低啜泣。
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骆星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被打扰后的不悦,随手拉过旁边的被子丢到还在哼哼唧唧的江湛身上,骆星宿放下医书,绕过房中简陋的桌椅前去开门。
单薄的木板门从里面拉开,刚才被老先生耳提面命训了许久的小伙计正端着熬好的药碗笑嘻嘻的看着他。
“嘿药熬好啦趁热喝”
骆星宿接过黑漆漆的药碗,谢过小伙计,就转身进了门。
房内床不大,但睡两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孩因为烧得难受已经滚到了墙角,贴着冰冷的墙面散热。
骆星宿看了他一眼,将装满黑漆漆药汁的瓷碗转到左手,屈起一条腿跪上床边,弯腰攥着小孩瘦弱的上臂将他拽了出来。
“呜呜”
小孩闭着眼睛挣扎,眼角有泪,双颊通红,连喷到骆星宿腕间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喝药。”
骆星宿靠坐在床边,一只手将小孩牢牢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稳稳端着青瓷药碗。
小孩白皙的脸蛋儿烧的通红,皱紧眉头闭着眼睛被圈在骆星宿怀里,忍不住的折腾。
小伙计送完汤药就停不住的跑走了,屋子里没别人,骆星宿也懒得装兄友弟恭,禁锢着小孩热烘烘的身子将药碗凑到他嘴边,药碗边沿卡着他上牙齿,骆星宿手腕一抬就猛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黑漆漆的药汁没入小孩殷红的唇畔内,不等咽下就被拧着脖子咳了出来
“呜呜”
小孩脑袋里烧的迷迷糊糊,浑身都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灼烧似得难受本来就浑身不舒服着,突然被灌进一口苦兮兮的汤药,更是委屈得厉害,拽着骆星宿的衣襟埋头进去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骆星宿移开药碗停了会儿,等他安静下来,单手将人从怀里挖出来,重新圈紧他捏开下颌,将剩下的药汁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黑漆漆的药汁带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满口腔,小孩嘴巴一撇,刚想吐掉就被人死死捏住了嘴巴浓重的苦涩弥漫开,不等他委屈的哭出声,骆星宿就指尖施力在他脖颈处随手点了几下。
咕咚
最后一口药汁,在小孩哭唧唧的挣扎中被迫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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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