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道了一声谢。
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还有他先前的那些话,阿晚倒是想跟自己说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那些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是偏偏她那么了解他,他岂是会和一个女子随意说那种话的人,又岂是会随便对一个女子露出那种眼神的人。
以前的他,他的眼里除了她,从来都看不见旁人。
她不想自作多情,但心底还是隐隐知道,他应该是对自己有些特别了。
最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动过念头,想寻他帮忙查自己的身世和以前母亲云氏的下落,毕竟自己现在被困在定国公府和顾家,手上什么力量也没有,就是退婚一事都千难万难,而原缜,他虽看起来漫不经心,但他私下的手段她其实是知道的。
可是这个念头刚探出了一点头就被她的理智给摁下去了,因为现在她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凭什么找他帮忙?她十分了解他,若是他肯帮忙,那必是有何缘由还能有何缘由?
她变成“顾晚”,“顾晚”消失,虽然不是她的过失,但她装成“顾晚”骗赵恩铤心里其实已经很不安,又如何能以“顾晚”的身份去联合别的男人伤害和羞辱他?所以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在未和继兄说清楚,解除婚约之前,她都不会也不能去招惹原缜的。
当晚。
顾娆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都疼,不是皮肉伤的那种疼,而是全身肿-胀得像是要爆裂开的那种疼,而且虽然疼但身体却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她醒过来半天,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就这样躺了半天,生不如死。
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明明她是吃了解药的。
当时袁淑玉给了她一个小指甲盖大的丁点粉末,说是到了那个地方无人之时打开,就会吸引一些蛇虫过来,让她趁乱推顾晚落水,又给了她蛇毒的解药,道是就算她被蛇咬了也不会死,反而更能脱开她的嫌疑。
难道是袁淑玉骗了她?
是了,如果她也死了,阿晚也死了,怕是才是最如了袁淑玉的意的,她竟然那么蠢,竟信了那毒妇的话。
顾娆真是又痛又恨。
她生生受了一个时辰的折磨,一个时辰之后,房门终于开了,进来一名玄衣男子,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那种俊美男子,凤眼竣眉,高鼻薄唇,身上满满都是那种以前她可望不可及的属于顶级世家贵公子才会有的高贵清冷的气质,只是他的表情冷漠,眼神带着些令人无措的讥诮和嫌恶,她听到他道:“喂她药,再让她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跟着他后面的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便上前拿了一粒药动作干脆利落但毫不温柔的塞进了她口中,拍了她的后颈让她吞下了那粒药丸之后再递了一面西洋镜给她,然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顾娆机械的举起了镜子,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紫胀变形的脸,她“啊”的尖叫一声就扔下了镜子。
因为惊恐甚至忘记了自己怎么就突然能说话,身体也能动弹了。
极度惊恐和害怕之中顾娆就听到还是刚才那个声音道:“我时间不多,说吧,是谁给了你红绡散,把你们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你的余生就将永远这样度过了。至于顾家,想来只要许你父兄一个前程,送上些财物,他们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