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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几分她先前的作为。饶是这样,他却觉得万分可爱。

    楚妤听他这般温柔,便也没有方才的慌张了。她看着商嘉年浸着温润笑意的脸,不自觉的笑着垂下了头,仿佛之前的委屈已烟消云散。“妾身不过是在房里等着,侯爷在外头待客才是受累。”

    原本如此高攀的亲事,她心里曾有过各种猜度。媒人嘴里的平阳侯年轻,高贵,还从无任何妻室。那凭什么看得上她

    是以,她一直想着商嘉年要么是长的奇丑,要么是个侏儒,再不然便是身有残疾。

    可是如今见了,非但没有那些毛病,竟还是个眉清目朗的翩翩郎君

    “来。”商嘉年轻唤一声,对她伸出了只手。

    楚妤脸蓦地从脸颊粉到耳根,但还是乖巧的递出一只玉手,商嘉年便拉着她径直来到方桌前,然后左手撩了下右边的袖底,拿起桌上的玉杯递到她眼前,望着她粲然一笑。

    楚妤接过玉杯,即便不低头去闻她也知这里面装的是酒。她从未沾过这种东西,只听旁人说过是辛辣呛口的。

    她见商嘉年又从桌上拿起了另一杯,然后绕过她举着杯的腕子,一边如此近距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一边将那杯子送至自己嘴边儿。

    楚妤虽脸上带着羞赧之色,但也心知礼节要讲,便学着他的样子把玉杯往自己嘴边儿送,够不着,那便往前挪挪身子,还够不着,便再挪挪得越近,她脸上的红霞便越发艳丽。

    强灌下那杯酒后,楚妤感到一股热流涌进身体里,既而那股浓烈溶进血液发散开来,运行到全身,似是抵住了这玄冬的寒意。

    商嘉年没有多做寒暄,直接伸手到她发间取下那两支步摇,紧接着又取下了凤冠,之后连她的缨络和霞帔也一同脱了下来。

    楚妤有些紧张,这种紧张让她止不住的轻颤着。

    出嫁的前一晚,娘亲曾亲手塞给她一副秘戏图,让她好生研习。毕竟侯爷的身份不比寻常百姓,不能冲撞了也不能怠慢了,还得懂得取悦迎合,将他服侍舒坦了。

    画里的那些男女所行之事,她一想到就怕的混身发抖

    商嘉年以为她冷,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下。可刚给她暖了没多会儿,便又不满足的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的脸。楚妤怯生生的被迫抬着头,她以为商嘉年是要对她说些什么,可他一个字也未说,直接将唇覆了过来。

    他唇间还带着酒气,那味道沾染了她一身。

    唇间、耳畔、脖颈、甚至还有上半身的一阵厮磨后,楚妤早已是羞得面红耳赤。这么激烈的动作,和那静止的画又是不一样了。

    商嘉年放开了她,她缓缓的抬起头,带着一脸的潮红。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他,生气了

    楚妤心底有些慌。方才她虽不懂配合,却也没敢抗拒,一直在乖乖的承着啊。到底是哪里惹他厌弃了

    商嘉年微蹙着眉心,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绝艳女子。若是连她都不能让他起势,那怕是真废了。

    他没说一句话,顾自脱了鞋袜上了榻,侧着身子将头转向里侧。他心底是无尽的绝望,那片绝望浩瀚得过海洋。

    捡什么军功袭什么侯爵于一个男人而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成为废人更可怕的

    原来,不久前老侯爷自觉身体不行,便想着早些把爵位继给儿子。但为了名正言顺,老侯爷让商嘉年象征性的带了次兵,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随便捡个军功回来,却不料中途出了岔子战事突变,商嘉年回来时负了伤。

    若是伤及别处倒也罢了,偏偏伤到了子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