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她身上我才能做回男人。”
“好这是侯府,自然是侯爷说了算。侯爷若是喜欢,便正式纳她进门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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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妤蓦地醒来。为什么即便是逃出侯府这么久了,那些不堪的回忆还是化为噩梦纠缠着她
她稍稍平定了下情绪,随手拾起一块布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擦到耳鬓时,她才恍然意识到这是商嘉年扔给她的那个披风。
恶心她一把将它扔远,满脸皆是厌弃。
昨晚被关进牢房后,狱卒给她们这些醉花阁来的女子发了临时囚服。其实就是一件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素白棉布外衫,胸前和背后皆印着大而扎眼的墨黑一个囚字。
许是因着那件玄色披风是侯爷亲自赏的,没人敢给她收走,便一并被扔进了牢房里。没旁的衣裳时楚妤不得不拿它遮挡身子,但如今既然有了选择,哪怕是囚服也好过他的衣裳。
此时远处似是有人在对话,楚妤向前爬了爬将脸贴在铁棂上,侧耳倾听。听了半天也只有一句声音略大些被她听到了。
“过会儿提去大堂,京兆尹大人要亲自问案。”
楚妤蹲坐在地上,京兆尹大人问案起初她只当是侯爷动用私下关系将她抓起来关一阵,但现下看来不是这般简单了。
可她不过就是开了个青楼,醉花阁的门儿都没怎么出过,商嘉年纵是想害她又能怎么栽赃难不成她每日坐在醉花阁里还能犯下杀人纵火的案子
楚妤虽是这般宽慰着自己,但心里也隐隐意识到若只是小事又怎会惊动京兆尹亲自审案。
没多会儿,便有两个狱卒拎着叮铛作响的镣铐疾步朝楚妤这间走来。
“咔嚓”两声门打开,又“咔嚓”两声楚妤的手腕儿被扣上了镣铐。这一切快的甚至她都来不及感到害怕
晨光熹微,出牢房时楚妤的眼被耀眼的朝阳刺了下。只一夜没见天而已,却好似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受不得半点光亮。
两个精状汉子就这么夹着一个戴着镣铐的弱小女子往大堂走去。只是女子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过巷口时,身后有两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
“侯爷,您看这案子是要怎么判合适依这个数额,便是判个流放也不难的。”说这话的正是临安城的京兆尹,李全德李大人。
商嘉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望着那女子纤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巷口。他才微眯了下双眼,带出一丝狠厉,“这个女人,活着便会生事。”
李大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会意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想他李全德混迹官场十数年,看遍了各种始乱终弃挟私报复的,可真痛下杀手的还真是没见过几个。
李大人以为商嘉年交待完便要回侯府了,但却见他往方才押送犯人的方向走去。不禁奇道“侯爷这是要”
商嘉年没有停下看李大人,边往前走着,边丢了句“既是我平阳侯府出去的人,本侯要亲自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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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府春煦院里的丫鬟们进进出出了好几回,显得有些忙碌。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精雕着牡丹的朱漆匣子进了屋,双手递给大丫鬟雪春。
随后以极小的声音附耳问道“雪春姐,再试试这款牡丹香”
雪春打开匣子,凑到鼻尖儿轻轻嗅了下,似是没有拿定主意,她抿着抹笑意捧着匣子往屏风后面走去。屏风后是一间宽敞的内室,正对的是一张紫檀千工拔步床,左侧则有一张罗汉榻。
此时正有一位公子在罗汉榻上慵懒的侧卧,手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