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酗酒又爱打孩子的妓|女母亲对安赫尔做过什么好事的话,也就只剩下教育了。以那女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接些翻译或地陪工作,甚至干脆去做家庭教师,却偏在野狗区做那种营生。
梅森:“所以,建议是补习一段时间就入学。”
“去学校?”小安赫尔心跳飞快,他从没上过学。
梅森对他笑道:“是的,会有很多同龄人和你一起。”
临别前,费利佩在门口问丹尼:“他适合去学校?”
“融入这个世界,这是必要的尝试。”丹尼答道,“你希望他像个普通男孩那样长大,不是么?”
小安赫尔被勒令明天之前不准接近毛毛,只能睡前跑到它旁边:“晚安,战士毛毛。”
盖好被子,他想起费利佩的刀伤,不禁有些忧虑。
于是等费利佩睡着,小安赫尔悄悄凑近去听他的呼吸,可右耳听觉真的受损严重,他听不清,只好小心翼翼伸手探他鼻息。
费利佩的敏锐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瞬间就在黑暗中攥住了他的手,小安赫尔心脏狂跳,不敢解释。
沉默了会儿,费利佩似乎明白小安赫尔的想法,语气比平常柔和:“别担心,不会死的。”话毕轻轻拍拍他的手。
小安赫尔这才慢慢睡着,夜里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又去探他的呼吸,知道他安然无恙后又重新睡去。
从此,安赫尔多了个戒不掉的习惯,夜里总会本能地去确认费利佩的心跳或呼吸,之后才可以安然入睡。
这习惯看起来很胡闹,可费利佩从不阻止,他纵容了安赫尔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