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也是这么看着我?”费利佩似乎很有趣地打量安赫尔。
“差不多吧,我是不是色迷迷的?你太好看了。”安赫尔弯起眼睛笑道。
男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腰上,安赫尔抬起手臂轻轻勾住他肩膀,在草坪上缓慢旋转舞步,婉转华丽曲调弥漫在花园的夜色中。
“你不怪我,居然也没拒绝我,就像做梦一样。”安赫尔轻声道,“我有点不适应。”
费利佩并不像家人或长辈,他对安赫尔从不算亲近,只是不拒绝小安赫尔的靠近,甚至总不在他身边。
可他是安全感的来源,小安赫尔习惯等他回家,喜欢他冷峻的纵容神情,喜欢他的一切。这种迷恋深至骨髓。
安赫尔实则也是他生命里的例外,没人能得到费利佩这般宽纵,甚至进入他的生活。
“如果回去后不想再继续,”安赫尔说,“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至少别离开我?”
费利佩安抚一样轻拍他后背:“答应你。”
翌日,安赫尔如约跟兰格乘直升机去峡谷,丹尼考虑到昨天的意外,觉得风险有些大,于是梅森亲自做主驾驶,沿路地面提前用热成像筛查,确保没有人伏击。
直升机旋翼掀起巨大气浪,安赫尔一边低头往机舱走,一边大声道:“看个风景而已,冒这么大危险!要不要这么拼命!”
兰格护着他往前走:“约好就不能反悔,上来。”
半空俯瞰哈德逊河峡谷的景色还是很美的,直升机掠过高大杉木林,森林随气浪翻涌,碎雪如雾。
安赫尔这一整天都美滋滋得恍惚,兰格对他说:“看风景也能一脸傻笑,小天使,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这表情就像磕多了药。”
“我追到了喜欢的人。”安赫尔对着耳麦说,“不不,别问,我不会说那是谁。”
他偏过头看直升机外的景色,想起昨晚种种,情不自禁就笑。
昨夜回去,安赫尔反而不敢胡闹,甚至考虑要不要单独睡,这样显得比较郑重。
当然,一看见费利佩那张完美的脸,什么假装矜持都灰飞烟灭了。
他本来只是想睡前去拥抱一下费利佩,都怪床头落地灯光线太好,男人锋锐的黑眸一望向他,安赫尔就走不动路。
他过去拥抱费利佩,忍不住亲他脸颊,那人肤色苍白,极黑的头发与眉眼堪可蛊惑诱人,安赫尔呼吸微颤地靠近,淡金色睫毛轻轻扇动。
费利佩靠坐在沙发上,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到身前,沉沉的嗓音问:“来说晚安的?”
安赫尔再也禁不住诱惑,一膝抵在沙发上,凑上去主动吻他。
男人任由安赫尔吻了一会儿,而后微微仰起脸,有力的手掌扣在安赫尔腰后,加深了这个吻。安赫尔腰身软下来,跨坐在他腿上勾住他脖颈,整个人嵌在他怀里,像一颗珍珠被冰冷的丝绒温柔包围着。
他们的吻总是很干净,安赫尔喜欢他身上的冷冽淡香,喜欢看他的黑沉双眸。当费利佩纵容他时,安赫尔占有欲就愈发得以满足。
暴风雪如期而至,强降雪席卷大西洋沿岸,机场、海港和公路遭到封停,峡谷附近降下一场持续三天的大雪,但天气不至于太糟糕。
卫星讯号是第三天恢复的,别墅庄园一切如常,人们每晚都沉浸在宴会舞会的欢愉中,丹尼和兰格被姑娘们追得很紧。三楼有一间带露台的客厅,整日烟雾缭绕,谈生意的人默契地聚在这里,昂萨、丹尼与费利佩一进来就会被人递上雪茄,邀去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