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着它?”费利佩轻声问。
这是他送给安赫尔的第一份礼物。
“现在我不要了。”安赫尔依旧不肯服软,细碎金发散在眉间。
“不,你永远都要留着它。”
安赫尔压低声音:“我们甚至都没正式在一起过,费利佩,是我追求你,可我已经说过放弃了……像从前那样不行吗?”他甚至有一丝哀求。
费利佩覆身下去,五指交叉着扣住安赫尔五指,一手勾起他膝弯,逼迫他缠上自己身体。强势侵占的亲吻爱|抚中,安赫尔意志力已然溃不成军。寂静卧室里只有肌肤摩挲,细微水声,喘息,以及惑人的铃铛轻撞声。
安赫尔渐渐回吻他,男人握着他系着金铃铛的脚踝进|入他身体时,安赫尔发出低低的哭腔,不久就变为低喃与喘息,痛与欢愉将他推到极致湃涌的潮水中。
“安赫尔,”费利佩冷冽的声线诱惑之极,“说原谅我。”
“我……原谅你……”安赫尔的蓝眼睛泛着迷离水色。
“叫我的名字。”
“费利佩……”
费利佩的黑眸染了欲,望着身下的金发少年,重新吻住他:“我爱你。”
傍晚,安赫尔倦懒地蜷缩在他怀里,稍稍一动,就被以更舒适的姿势抱得更紧。
“疼么?”费利佩吻他额头。
安赫尔报复性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翻身压着他:“我太后悔那天……”
费利佩抬了下眉头,表示询问。
“没什么。”安赫尔说不出口,后悔那天没睡了你,结果今天被你睡了……
他看见费利佩肩头的枪伤痕迹,那是从前他为保护自己挡下的一枪。
安赫尔怔了一下,低头亲吻他的伤疤。
“下个月指认通缉犯,要去哪儿?”安赫尔问。
“华雷斯。会很危险,不过别担心。”
费利佩轻轻拽过他,让他伏在自己身上,细细端详安赫尔,手指抚摩他柔软的金发、精致眉眼,以及被吻得红润的唇瓣。
安赫尔静了一会儿,望着他:“费利佩,要我原谅的时候,其实是想听我父亲说原谅你,对吗?”
苍白指尖抚过安赫尔的唇瓣,费利佩点点头。
“你真的能分辨清我和沃伦韦尔吗?”安赫尔凝视他的眼睛。
费利佩没回答他,倾身将他反压下去,吻了他很久。
天刚黑的时候,安赫尔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看速写本,那段录像没有备份,仅有的原件已被母亲烧毁,他的记忆和这些速写画像就是唯一的“边境名单”。
他看了一遍,觉得记忆还是很清楚的,相信再见到那些人可以认出来。
“搬回来住?”费利佩在他身旁坐下。
安赫尔合起速写本摇摇头:“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再考虑。”
他不能忘记被利用的感觉,这份边境名单的代价是他的左手,以及对费利佩的信任。如果这件事过不去,他就不能骗自己芥蒂已消。
费利佩握着他的左手,低头亲吻他手指:“好。”
次日从学院离开,安赫尔瞥见路口写字楼外的巨幅珠宝海报,出神了一会儿。
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拦了出租车,并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他来到一家珠宝店,身边朋友说过这家设计师品牌,他没想到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店内员工接待他,安赫尔问:“能定制钻戒么?”
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