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个背影也辨不出是哪家的郎君。
阿甲正琢磨,那人将马身调转,冲辛夷一抱拳,“辛五郎,久仰,久仰。”
辛夷定睛一看,不认识,许是听过他的名儿,上来说两句话,攀攀交情。他便回道:“失敬,失敬。”
循例该问问对方名姓,奈何辛夷没有多余的心力,就想快把人打发了。
那人给了正脸,阿甲还是辨不出他的来历。
样貌不丑,却也不俊。比他家郎君自是比不过的。但通身散发出的英武之气把他平淡的眉眼点缀的十分夺目。甚至有种华彩纷呈的感觉。
他谁呀?
阿甲搜肠刮肚,愣是想不出来。
“某听闻昨日辛郎君猜出了封家班的灯谜,是也不是?”
原来是为那盏灯。
阿甲恍然。
他不提还好,一提便戳了辛夷的痛处。
辛夷淡淡说道:“正是。”
“某多嘴问一句,辛郎君是否想把那盏吉祥如意灯赠与楼十七娘?”
辛夷的心都碎成筛子了,沉声回道:“没有的事!你说这话,便是毁了楼十七娘的清白,我劝你出言谨慎些。”
那人却笑了,“没有就好。某也是听人嚼舌,所以想要与辛郎君求证。失礼了。”
辛夷看也不看他,催马要走。那人却阻住辛夷的去路,问道:“既然你不把灯送给楼十七娘,就是不喜欢她。那你因何不喜欢楼十七娘?她不好么?”
因为他喜欢姜大娘子,心里再放不下别人了。只可惜,这份喜欢,姜大娘子到现在都不知道。
一念及此,辛夷眼眶发酸,险些坠泪。
“与你有何相干?”辛夷仰起脸,冷冰冰的回道:“刚刚劝你出言谨慎,你却变本加厉的污人名声,你安得什么心?”
阿甲看出不妥,打马来到辛夷身侧,附和道:“就是,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恁的不知羞耻。再则,我家郎君的喜恶作甚与你报备,你算哪根葱哪头蒜?”
阿甲顺势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郎君,咱们走,甭理他。”
这是上学的必经之路,要是让学生们听了去,他家郎君哪还有为人师表的尊严了?
那人一张脸涨成茄子色,又紫又红,就连脑门儿都粉莹莹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楼因,楼十七!”
楼十七娘?
阿甲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的老大。
我的天老爷。
楼十七娘是这种款儿的啊?还不如姜大娘子瞅着顺眼呢。
阿甲全没有得罪人的自觉,而是把楼十七娘和姜大娘子做了个比较。
啧啧,要是不说,谁能看出她是小娘子?这不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么?
万幸郎君没跟她议亲。这要是俩人凑一堆儿拜天地不就跟拜把子似得?据说楼十七娘关刀玩儿的好,以前阿甲还不信,现在信了。张口就是姑奶奶,她绝对是块玩儿关刀的料。
辛夷赢了封家班的花灯是件为人津津乐道的大事。没用多少时候,就传到了楼十七娘的耳朵里。当她听说辛夷不仅猜出灯谜,还回赠了一个给封四郎,楼十七娘的心有些松动。
她最看不惯读死书的书呆子。所以,才会入宫求楼皇后,莫把她和辛五扭到一起。
可那辛五郎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
“辛郎君轻轻巧巧的就避开漫天的果子,衣裳都不会脏的……”
“辛郎君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