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罗良哄的飘飘然,借着酒劲,一双醉眼流连在采菊身上。
采菊佯装不知,故作娇态。
这俩人各怀心事,又说了会儿话,便会钞出了小酒馆。
采菊眼见时辰不早,心里有些焦躁。若现在回去,不知下次与罗良再见是什么时候。若不回,又怕大长公主见罪。犹疑的当儿,罗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采菊赶忙扶住他的胳臂,嗔道:“郎君小心。”
罗良一手揉捏太阳穴,一手握住采菊纤细的皓腕,“这酒后劲儿太足,方才不觉着,冷风一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说话时,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街对面的云来客栈。
采菊哪能不懂罗良的心思。可急吼吼的委身于他,实在不智。罗良还得等上三年才能参加秋试。这三年里,谁知会发生何种变数。万一罗良腻了烦了,翻脸不认账,叫她上哪儿说理去?
可若是不去,这冤家恼了怎么办?
采菊头低低,兀自忖量。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放在平时,罗良哪敢如此大胆。他握着采菊的腕子,心旌荡漾,只想快些把采菊哄上手。
就在这当儿,忽听有人唤他:“罗兄,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罗良抬起头,“玉润?”
罗良没中,章玉润担心他愁闷,特特去长安坊想要开解他。谁知去了以后,没见到人。章玉润就在附近的酒馆茶寮里找,寻了七八间,两人终于碰了面。
“你喝酒了?”章玉润惯会调香,鼻子比一般人灵敏许多。
“嗯。吃了少少。”罗良松开采菊,直身站好。
章玉润点点头,先是闻到了三匀香,眸光一扫,看向采菊。
“这位是……”平头百姓用不起三匀香。看这位小娘子的妆扮,不似贵女。神态气度又较普通人家的女儿强不少。一时间,章玉润拿捏不准采菊的身份。
“她……”经此一问,罗良的酒醒了。
采菊生的再水灵,也不过是大长公主跟前的婢女。他以后可是要入朝为官,封侯拜相的。怎可自降身份,与婢女勾连不清。
思及此,罗良出了一身冷汗。亏得遇见章玉润,否则,一个不小心做出有损声名的事体,于以后就是一桩祸事。
“这位是采菊姐姐乃是大长公主跟前伺候的伺候。方才我出得门来,与采菊姐姐偶遇罢了。”
罗良三言两语撇清与采菊的干系,采菊暗自气恼,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向章玉润行了礼,“既然罗郎君有同窗照顾,婢就放心了。婢这就回去向大长公主复命。”
采菊大长公主长,大长公主短的乱扯谎,倒真把章玉润唬住了。他以为大长公主得了罗良不中的信儿,特特命人来宽慰罗良。
想不到大长公主对罗良居然如此看重。
采菊又向罗良躬了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玉润望着采菊渐渐远去的背影,道:“皇亲就是皇亲,就连仆婢都比别人家的出挑。”
罗良话里有话的回道:“再出挑,也是仆婢。”
放榜这天平平安安。白捕头悬着的心放下。转过天儿,带上小马小牛到在姜府查问。
“府衙这次问完了,是不是又要去剿山匪?”姜老夫人吹散茶汤上的浮沫,悠悠说道:“十多年过去,也是该再剿一次了。”
白捕头满面笑容,“老夫人,这回一是查明残忍杀害姜家二十七条人命的凶手,二是寻回姜吕氏的头颅。也好叫她入土为安。”
姜老夫人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