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放水放成开洪泄堤坝了。”贾代善也不管什么狗屁大仙的事情了,拉着人好好说了说贾珍一言不合就踩桌子的壮举,“也不是说他话哪里说错的。但是这行动上,这不能如此漏怯没规矩啊。”
泰和帝闻言,若有所思状。
“珍儿虽然有些贪玩,但其实还挺懂知错认罚的。”贾代善看着帝王的面色,怕给人留下坏印象,面色带着些骄傲:“就是缺个人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您看看,一知晓错了,也哭嚎都没的,性子也特倔强。我本来想意思意思,罚站个一炷香的,他自己要按着老规矩来。”
瞧着说到最后还傲然的贾代善,泰和帝与有荣焉着,“这倒是生得好。你看看普通人家被这么娇宠的,只会蛮横娇纵,不知天高地厚的。”
感叹完,泰和帝沉声说起了这回来得正经事,“一门双侯的那大仙,你这回南下注意点。”
也真就奇怪了,妖魔鬼怪能掐会算的那么多,怎么不知晓贾赦会做梦了?
真有逆天改命的高人,不会拿这本领,去更改天灾吗?
这才是大功德啊!
贾代善面色肃杀,抱拳颔首称是。
送走帝王后,贾代善又陪着贾珍三炷香。
领完罚,贾珍揉揉有些酸的胳膊,对着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又拜,起身拉着贾代善撒娇,“叔祖父,我可听见了,都是那狗屁的大仙惹的祸害,你好好跟叔祖母说,行不行?叔祖母待我可好啦,她虽然有些偏心眼的,但是为荣府,为贾家也做了很多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珍儿,”贾代善闻言,板了板脸,“真正为一个人好,最起码的不是这样打着为这个家好,埋个天坑的,有商有量的,你叔祖父我会这般生气?祭田是一个家族立业的根基。可子嗣,也的确很重要。为了香火传承,我可以忍受,只要她跟我提及。我自己可以豁出去老脸问大哥要祭田。毕竟不管怎么说,这荣府都有千亩,拿出一百亩换个香火,料想大哥也不会反对。”
贾珍闻言点头若捣蒜,“叔祖父,既然这样……”
贾代善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截住贾珍的话语,冷声:“可是,风水局,你知道叫什么吗?巫蛊之术!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能犯这个忌讳。你赦叔那个诡异的梦,皇上之所以留他一条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被突如其来的凌厉眼神吓了一颤,贾珍下意识的开口,“因为赦叔说对了叛乱啊,救了你一命。”
说完,贾珍想了想,脑袋左右转悠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赦叔一五一十都说了。而且咱们贾家可是一心一意为皇上的,若是杀了赦叔,会寒其他忠臣之心。”
“再说了,皇上和你是好兄弟呀,而且若是把你也杀了,可没有能够领军权,还实心眼不掺和夺嫡的。”
听到这话,贾代善拍拍贾珍脑袋,苦笑了一声,同样压低了声音回道:“想太多了,没有你叔祖父,他还有无双,还有张代善,王代善的。只要帝王想要用人,多得是前仆后继的。”
“皇上之所以留我们贾家,留着你叔。因为于国有益。你赦叔对于王朝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贾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后猛得瞪圆了眼睛,“那若是另外有一个能掐会算知晓天机的,赦叔就没利用价值了,那就是个死了?那一门双侯的幻大仙,咱们可得宰了他。”
说到最后,贾珍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