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朗下意识地拉起被子,遮住衣衫不整地陈照锡,他俊眉紧蹙,薄唇紧抿,很显然是对闻礼贸然地举动十分不悦:“到底什么事那么慌张?”
闻礼压低声音在叶迟朗耳边说道:“殷少爷割腕自杀了。”
浑浑噩噩的睡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叶迟朗黑轻轻一转:“你先去备车,我马上就来。”
陈照锡没听到闻礼和叶迟朗说了什么,但从他凝重的神情中不难推测,闻礼说的应该不是好消息。
“阿朗,发生什么事了吗?”陈照锡伸手戳了戳叶迟朗紧皱成川字得俊眉。
“殷果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一趟,你乖乖的在医院,别乱跑,我处理完就回来。”
叶迟朗没有将殷果割腕自杀的事告诉陈照锡,他迅速下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陈照锡听说殷果出事了,也慌忙换上衣服想和叶迟朗一起去。
“锡锡,你就别去了,等殷果好点,我再带你去。”叶迟朗并不想陈照锡现在与殷果打照面,一来是怕陈照锡自责,二来也是怕殷旭见了陈照锡反感。
陈照锡这次没被叶迟朗糊弄过去:“不行,我要去看殷老师,出事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你总说等殷老师好点了崽带我去见他,可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能得救都是因为殷老师。”
“锡锡,下次吧,好不好?”叶迟朗拍拍陈照锡的脑袋。
陈照锡态度坚决:“不行,我要一起去。”
叶迟朗拗不过陈照锡,只能退步道:“那你到了那里尽量先不要说话,好吗?”
虽然陈照锡不明白为什么叶迟朗提出这个要求,但为了见到殷果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殷果的情况远比叶迟朗描述得要糟糕,陈照锡看见殷果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腕被一层层厚实的纱布包裹着,干裂的薄唇上还冒着血珠。
最重要的是,殷果被标记了。
陈照锡身子发抖,腿脚无力,几乎有些站不住,他没想到殷果会变成这样。
陈照锡的自责在叶迟朗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坚持要等殷果好转后,才让陈照锡来见他。
殷果看似柔弱,性情却刚烈,尤其是在韩时初这件事上,他已经通过个割腕自杀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苏焕贞听说殷果自杀,当场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殷循之也差点美撑过去。现在整个殷家唯一的支撑柱就是殷旭了,他将苏焕贞和殷循之安排在别的病房后,就匆匆赶回殷果这边。
殷旭一见到陈照锡,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也不顾殷果还在昏迷之中,大吼大叫:“叶迟朗,谁准许你把他带来了?你是不是嫌果果不够惨,故意给他来添堵?”
比起殷旭过激的情绪,叶迟朗要冷静许多,他沉下声来:“殷旭,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不要打扰殷果休息。”
说完,叶迟朗扶着殷果来到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殷旭紧随其后:“你们快走吧,果果不会想看到你们的。”
“殷旭,殷果受伤我们都不好受。你有什么火气都可以冲我来,不要牵连锡锡,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你说得倒轻巧。”殷旭气笑了,指着陈照锡说道,“现在受伤害最大的可不是你这个宝贝,是果果。”
“殷旭,我说过了,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
“冲你来?你能干什么?你能娶了殷果吗?”殷旭握紧拳头,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