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小哥哥声音沙哑。
【这个给你!】白可行点头,然后直接把钱袋子丢过去,那钱袋子普普通通,任谁也不能分辨是属于谁的,就这样重重砸在刚发了嫩芽的泥土上,砸了个不深不浅的坑【对了,这是我大哥给你的,你叫啥啊?你们啥关系啊?你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嘛?干什么要我来做这种偷偷摸摸给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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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水的男孩捡起钱袋子,一脸的茫然,看了看这个一张嘴就一串话,丝毫不给人喘息机会的小家伙,男孩说:【我叫顾葭,你又是谁?】
【我是白可行,顾无忌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白可行就见自称顾葭的小哥哥忽然很甜的笑了一下,把那钱袋子揣进怀里,但又很不舍的拿出来,踮着脚要还给白可行,还嘱咐说【你偷偷还给他吧,我不需要的。】
说顾葭提起水桶就跑掉,白可行这下真是摸不着头脑,改天见到顾无忌,三两下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结果得了兄弟一个白眼,他刚要狡辩不是自己能力差,实在是那小哥哥不识好歹,却刚开口就被惊得噎住。
只见前几日还说自己从来不会哭的顾无忌手掌捂着眼睛,突然就抑制不住悲伤的开始落泪。
从没有哄过人的白家小二爷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良久他问沉默哭着的顾无忌:【大哥,你哭什么?是因为他不接受你的好?我立马就把钱再送给他就是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八岁的顾无忌抬起眼,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白可行,声音开始克制哭腔,拼命自己忍住不要再哭了,对白可行说【你不懂,他生病了……我心里难过,是我太没用了,所以他不忍要,他怕我过得不好,我是大太太的孩子,哪能过得不好呢,他这是瞧不起我……我以后一定、一定要把一屋子的钱都送给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要是不收我就打死他,谁让他叫我这么难过。】
这一番话简直让白可行叹为观止。
为此已经稍稍懂事的白可行对总是不能与顾葭见面的兄弟道【这下好了,你们这牛郎织女一般一年见不了一次的人可以偷偷在外面见面,没有人会发现的。】
刚和顾无忌说完话的顾葭仰头看着白可行,笑道:“怎么了?什么悄悄话要和我单独说?”顾葭心里明白,但绝不能表现出来。
他以为白可行遇事总是沉不住气,什么都要找陈传家商量,结果人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好管闲事儿的白小二爷在之后和兄弟顾家四少爷顾无忌的相处中间,努力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奈何他依旧是看不懂的,只知道顾无忌的妈妈是顾家大爷顾文武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房,然而顾文武没几年就因为想要唱戏被赶出家门,隐姓埋名好些时日,再回来就领着一大一小。大的是乔念娇,小的叫顾葭。
当然,自诩名门大户的顾家始终容不下在外头做过暗门子的乔念娇,顾文武在家里没有话语权,被老爷子打压的从小一看见老爷子就腿肚子直哆嗦,因此也没有为乔念娇与顾葭这对母子争取到什么东西,就这么让母子两个一直住在偏僻的后院,当作死人一般不管不问。
乔女士最初也还是贤惠得体的女人,总想着要和正房和平共处,后来时间一长,或许是着急了,又或者是被伤透了心,因此日复一日的泼辣起来,时时刻刻的冲到前庭去和顾文武腻歪,张口就是‘曾经我怎么怎么对你,你这么不管管你那黄脸婆’之类的话。
白小二爷再看顾无忌,好生生一个大太太的种,但是总感觉这兄弟和自己妈妈不亲密,客气得不得了,那大太太也客气,但却很控制顾无忌的行踪,时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