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换地方!不能让他找过来!
晚上放学后,我揣着我的断胳膊,拿着一篮新鲜的水果便去探望了住在病房的姑妈。
病房门口候着的记者很多,但都被姑妈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挡在了门外,不许入内打扰病人的休息,看见我提着水果过来,忙提着摄像机一窝蜂围住了我。
“是三轮和也君吗?请问你对这次的大爆炸案有什么看法?”
“你是否跟这个爆炸案有关联?上个月你和仲子未来女士的财产交接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你对这个财产分割还满意吗?”
“你知道仲子未来女士与她丈夫的这次采矿行为吗?你们私底下有没有讨论过这次矿物的运输?你们与交通管理局的高层有什么特殊关系?仲子未来女士说矿场的分布图是你送给她,你是不是一直对仲子女士一家怀恨在心,所以借由这次爆炸报复他们?”
“你身上的伤也跟这次大爆炸案有关系吗?”
一个一个尖锐的问题像是炮弹一下轰轰地在我脑袋旁边炸。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已经把矿场转让给姑妈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上楼前酝酿了好长时间的情绪,又滴了几滴眼药水,所以看起来眼眶红红的,尤其加上打着石膏的胳膊和鼻青脸肿的面部,希望看起来很惨,“对不起……请你们离开,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姑妈的休息……我没有什么要对你们说的……”
我往病房里走,有记者试图要拽住我,结果却一下子扯断了我背包的带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眼尖的记者很快就发现了重要的东西。
“这是什么!!合同吗!!”他迅速捡起地上的纸,让身后的vj用摄像机拍下了所有的内容,我人小力气也小,被挤在后面,两个保镖还在阻拦其他人,我趁机推开门进了病房。
宽少爷正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表情很烦躁,而躺在病床上的姑妈正插着氧气管,头发一片雪白,大片大片龟裂的皮肤,隐约可见淡淡的血管,血流的颜色很淡,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将头转了过来,看见我的瞬间眼睛倏然睁开,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呜呜呜地叫着我的名字,手臂无力地摔打着被褥,投向我的目光中只有浓浓的憎恨。
“天哪!这家人竟然拿五万就买了这些矿,快拍快拍!把三轮的签字也拍清楚一点!”
“唉你被挡我镜头,走开点!”
我没有关门,背对着那帮记者,缓缓对姑妈说:“姑妈,我来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
姑妈盯着我,表情狰狞,嘴里的插管堵着她的嘴巴,让她不能开口说话。
病房一时沉默。过了半响我才开口:“刚刚门外的那些记者他们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望着她的眼睛,力求声音清晰,“姑妈,那个矿场的分布图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给过你吗?”
姑妈捶打被子的胳膊垂了下来,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神。
“如果不是这张地图!我爸就不会找人去挖那个矿!也就不会死了!都怪你!”宽少爷红着眼睛跳了起来,他恨恨地看着我打着石膏的胳膊,“都是你害死了我爸!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这个杀人犯!我昨天就应该把你两只胳膊都拧断,不,我应该直接把你的脖子拧断……”
病房门还开着,我没说话,只是控制身后某位记者的摄像机,将这一段话录了下来。
这次宽少爷居然没有动手,可能也是因为记者太多的缘故,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