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了我的包,记者一直跟在我后面,看我去了护士台,直接将我账户余额的十万元作为住院费,交给了护士,然后抬脚就走。
记者在后面狂拍我离去的背影。
还没有回到家,齐神就约我见面。虽然知道他是想问昨天的事情,知道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好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
齐神正站在十字路口,他沉默的看着我走近,过了半响才开口:“是你干的吗?”
“是。”我很坦诚。
“你知道这次爆炸死了多少人吗?”我第一次从齐神的眼中看见了冷漠。
“知道啊。”我笑眯眯地,“新闻上不是都写了吗?”
“你要是对你姑妈动手,我不会拦着你,”齐神语气渐冷,却第一次在我面前表明他的立场,“那些都是无辜的人……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嗯……为什么呢……”我摸摸自己的脑袋,笑道,“因为他们就是该死啊。”
齐神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哦,对了。”我叫住他,不怕死的说道,“齐神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念头哦,你要是敢让他们恢复,我就敢让他们再尝一尝这种感觉,或许,下一次,牵扯的人会更多呢。”
齐神身形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下一秒,“唰!”他已消失在原地。
我无所谓的撇撇嘴,回了自己的住处。
姑妈即便侥幸从大爆炸中逃脱,可她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电离辐射,全身细胞大都发生了癌变,现代医疗治不了她的病,只能短暂延缓她的寿命,并不能从根本上治疗。世界上大有拥有治愈能力的英雄,可姑妈并没有能力请动他们为她治疗,有多少钱也没有用。
与此同时,本市最大的财阀世家安市家族开始了大刀阔斧地清洗,当权家主爆出了许多丑闻,什么包养迷奸小嫩模啊,进行非法投资和交易啊,牵扯出很多政商界的高层领导,整个空座市,加上附近城市的领导层都在震荡,很多人由此落马,这其中,姑妈与安市家某位高层签订的合同也公之于众,人们这才发现,这家人为了得到巨额的财富,竟然对自己亲属的孩子残害十二年之久。
安市友哉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镜头前显得尤为意气风发,他条理清晰地将自己家族与姑妈家这么多年的交易一条一条念了出来,其中详细地包括了这十二年作为仅存亲人的姑妈对我下过多少次毒、多少次联合外人想把我置于死地的事情。
我坐在电视机面前,看见屏幕上的安市友哉的手在微微抖,脑门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他的眼眶是红的,却忍住没有在镜头下落泪。
我知道他这是难过了,这些年里有好多事情,我并不想让他知道,他了解的,只是从他家里打听到的很少的一部分。但当初单单只是这一小部分,就让他难受的要死。
安市友哉的采访视频放出去之后很快掀起了轩然大波,联系前两天刚爆出来的我与姑妈签署的合同原件,全网上下,全都在大骂姑妈一家,什么肮脏和恶心的词汇都往外蹦,有一部分人甚至打听到了姑妈的病房,天天跑到住院处来骚扰,各种扔鸡蛋扔垃圾,还在医院门口拉起了横幅,强烈要求医院拒绝接收姑妈这种病人。医院高层紧急开会之后,不得不将姑妈单独安置,再设下重重密码,才不会让这些行事颇为激进的人们闯进去。
不过,我喜欢。
安室友哉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为我报仇了。
爆炸事件发生两天后,警察找上门,我一脸平静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