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抓的青年都不是普通人,有这些人质在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有点过了。”重越记恩不记仇,记好不记坏,做过的好事从来不记得,做了不好的事就很难忘怀。他一直惦记着这头小妖兽,是因为这小妖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总是张牙舞爪,却从不落井下石,虽然很想踩在他头上,但偶尔见他受伤过重还会出来给他解个围,递个果子指个路什么的。
他记得小妖兽好的一面,却忘了它的桀骜不驯。重越深知人与人,人与兽,都是不同个体,他改变不了旁人,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他和小妖兽打交道便会理解小妖兽的全部性格,但处事上的分歧还是导致了后来的不欢而散。
在那之后他再没见过这头小妖兽,是猜测它或许已经不在了。如今再见到,重越不打算放下它。
祁白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语气冷了一截,对姚方砚道:“要不是你没离开过重府,我都要怀疑是你引来了兽潮。”
“为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是驭兽师?”姚方砚哭笑不得,“我方才不说就是不想你们乱怀疑,可真不是我,确实它们送上门来,比我自己上山找要省事,但这么多头妖兽,也只有一头灵兽王入我的眼。”
驭兽师在兽潮中先天立于不败。寻常修士一生最多只能有一头兽宠,但驭兽师可以有很多,姚方砚无疑是驭兽师中的佼佼者,修为虽比祁白玉略差一线,但魂力已然达到入流宗师层次,最高能认主四阶灵兽。
而他认主并驾驭三阶妖兽的速度之快,祁白玉暗自佩服。
好在三阶妖兽灵智不高,他的毒就可以放倒,否则很难在这位驭兽师手上讨到好。
“还战吗?”祁白玉道。
“不战了不战了!都在说我跟你战斗耽误你给人解毒,我看就是你不想解毒才跟我打的吧!”姚方砚遇上克星了,庆幸还好自己全副武装,否则必定会中招,但一想到中毒后解毒修为会提升,又有点心痒,可顾及祁白玉的为人,却又不敢冒此风险。
他道:“你怎么样了?”
祁白玉皱眉道:“鎏金母烈鸟不惧我的毒。”
姚方砚还想认主那头鎏金鸟呢,道:“别了吧,若是被毒雾侵蚀,兽血就不纯粹了,还怎么用它的血洗礼?”
祁白玉道:“你看得上它?”
“怎么也是活的山王!”姚方砚道,“你我联手拿下这头鎏金母烈鸟怎么样?陈年死兽血级别高,但很难激活,效果还不如新鲜的好,新鲜的不如活的!要不是驭兽师不能进行兽血洗礼,我就选它了……”
“你还是走驭兽的路子吧,若走正常修炼路子,注定泯然众人。”祁白玉原先看不上这头鎏金母烈鸟,但见它居然无惧自己的毒,就有了点异样的想法。
姚方砚并不相信他说的泯然众人,见祁白玉不为所动,便跟上他,很快被另一边吸引了注意。
族老听那头小兽说话都很惊叹:“第二头会说话的兽!?”
鎏金母烈鸟的亲子都不会说话,能说话就意味着有成为灵兽的潜质!
有族老跟它商量:“族中弟子是我们各大家族的根基,你抓了他们就是与我们这么多家族为敌,我们中有宗师,若是鱼死网破,你也讨不到好,不如放了他们!”
穿着黑貂的雪白小兽跳上雄狮的肩头,踩着它的脑袋,蔑视下方,道:“虽然这些小辈是很没用,但我好不容易抓来的狗,怎么能说放就放。”
“你有什么条件不成?”
“叫重越出来,他一向好心,必定会乐意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