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一脸逼真的天真:“喜服是什么?”
玄景:“……”
还开始装起傻了。
裁缝店的老板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看不大出年纪,好像三十,又好像二十。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精美的绸缎,剪裁合体,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她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是这家裁缝店最好的招牌。
此刻她正掩唇轻笑,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店里最美的布匹还要惹眼。许久她轻轻开口:“二位如果做不出选择的话……我觉得公子现在这身衣服的配色就很合适。”
余闲闻言看了玄景一眼——合适确实是合适,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对,没有金线!
于是他不满起来:“不行,就要大红,要绣……唔!”
玄景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没说完的话堵回鱼肚子里,同时朝店老板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做衣服。”
对方也未表现出什么异样,依然笑意不减,冲他点点头:“欢迎公子再来。”
玄景赶紧拖着余闲跑路,把他拽出去半条街,才终于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放开他:“别闹了,回观吧。”
谁料余闲往地上一坐,居然开始耍赖:“你怎么这样啊?我是真心想给你买衣服的,你不喜欢红色可以换别的嘛,进都进去了又什么都不买就出来,你这样搞得人很难堪啊。”
玄景:“……”
他还委屈上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被这么多道目光注视着,玄景颇有点不自在。他在“硬抗”和“服软”之间犹豫片刻,还是果断选择了后者,冲余闲伸出手:“对不起,我错了,你快点起来,可以吗?”
余闲抬头看他一眼,估计是对方表情太过无奈,让他没忍住瞬间破功,又强行把笑意憋回去,伸手让他拉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玄景头痛得直捏眉心:“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吗?好歹也是个……”
“我才不在乎那些东西,只有你们人类才喜欢惦记那些虚名。”余闲拍拍衣服上沾到的土,“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要是彻夜不归,玄衍又要造我们的谣了。”
关于这个玄景倒是没有任何异议,两人在天黑之前离开锦州城,回到了跃锦观,才刚落地余闲便问:“大师兄,你觉得城里好玩吗?”
玄景捏了道剑诀,剑自动还鞘挂在他腰间,他一边往观里走,一边说:“还好吧,谈不上好玩,也谈不上无趣。”
“那你觉得……城里的百姓怎么样?”
“嗯?”玄景诧异地回头,只感觉这问相当奇怪,“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余闲眼珠一转,把这话题揭过去了,“对了,我想知道跃锦观剑修多吗?”
这问题比之前那个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玄景一脸莫名,犹豫着道:“不少吧,毕竟师父是剑修——怎么了?”
“那大师兄愿意给他们下个‘饵’吗?”
玄景一愣:“什么?”
余闲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玄景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奇怪了:“你……确定?”
“当然。”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到平常住的小院,玄景走向那间陈列着剑的屋子,用钥匙打开门:“你确定这有用吗?”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大师兄?”余闲屈指一弹,桌上的油灯竟自己亮了,“对于剑修来说,剑就是命,没有哪个剑修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