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探寻,便会发现这灵力无比磅礴,山呼海啸一般汇聚而来。
玄景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太过充沛的灵气堵在屋子里,被迫吸了满口,只感觉身心都得到了升华。
同时内心感慨:难怪这鱼天天吹嘘自己不用修炼,闹了半天他睡觉的时候就是修炼的时候。
还真是……让人嫉妒的天赋。
玄景蹭了一宿灵气,从内到外被涤荡一遍,正值神清气爽之时,东方吐白,旧历翻篇,新的一天悄然降临。
谁料观里养的公鸡还没来得及打鸣,突然有个凄厉的声音撕破了跃锦观上空:“谁!是谁偷了我的符——!”
玄景眉梢微微一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打坐。
“我祖上传下来的符,已经传了一百八十年!是一千八百年道行的符修画的!世上仅此一张!谁偷了我的符赶紧给老子还回来!!”
他声音实在太过刺耳,就是聋子都能给喊不聋了,余闲眉心一皱,瞬间清醒过来。
周遭涌动的灵力也随之停下,卷着一点悠长的余韵徐徐散开,他翻了个身,正准备接个懒腰,结果一抬头,正对上一双不那么和善的视线。
余闲:“……”
等等,他昨晚……
枕在大师兄腿上睡了一宿?
难怪这“枕头”硬邦邦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玄景垂眼盯着他瞧,表情非常“和善”,语气“温柔”地问:“睡醒了?”
余闲突然心虚:“哈……哈哈,醒了。”
“睡得可还舒服?”
“……”
这谁敢说不舒服啊?不敢不敢。
余闲赶紧爬起身,还主动帮“辛苦”了一宿的大师兄整理好并没有凌乱的衣服,乖巧地退到一边,缩手缩脚地一歪头,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大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玄景:“……”
他一腔数落的话没能吐出来,直接被对方堵成了哑炮。
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吃条烤鱼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时间两人陷入僵持之中,气氛有些尴尬,可这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迅速被某个由远及近而来的声音打破:“玄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家鱼!昨晚是不是你们去找我拼酒,然后我的符就不见了!”
玄景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句,房门已被人非常粗暴地踹开,玄衍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玄景,你身为大师兄,不以身作则也就算了,居然还教师弟做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
玄景:“?”
到底关他什么事了?
玄衍往两人跟前一戳,朝他们伸出手:“快点快点,还我。”
玄景正想说话,余闲却突然晃到他面前,双手掌心分别闪出一道光,随即他举起手里的东西,问玄衍道:“二师兄,请问你丢的是这个金符呢,还是这个银符呢,还是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符呢?”
玄衍倏地睁大眼,看向他手中那纯金的符,嘴都合不拢了,半晌他欣喜若狂地扑上来,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金的!金的!我丢的是这个金的!”
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