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修道之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明明是二师兄主动给我的。”余闲把符举起来,放在月光下照,“还当真是张好符,叫什么……‘九天倾雷符’?”
“好像是这名字吧,”玄景回到房中,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进来,“我劝你用完了给他还回去,不然他肯定跟你急。”
余闲也跟着他进屋,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玄衍邋里邋遢又不正经的形象,还真没见他跟谁急过眼。
突然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
天已彻底黑了,天上挂着一弯月牙,间或有零碎的星光。余闲把那符收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好累啊……果然出去玩这种事情不适合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玄景:“……”
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某鱼不可救药,没再理会他,往床榻上盘膝而坐,翻开之前拿出来过的那本剑谱,细细研读起来。
余闲对念书写字一概没有任何兴趣,看到文字就犯困,分分钟都能睡着。他偷偷摸摸地溜到玄景旁边,小心翼翼地蹭上床,谁料刚搭上一个膝盖,旁边便有只手伸过来截住他:“你的房间在隔壁。”
“人家好累了嘛……”
“说人话。”
“……我累了,不想回去,今晚想睡你这。”
“不行。”
“……”
余闲嘴角往下一耷拉,玄景就知道他要露出什么表情,不由板起脸来:“委屈也没用,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点脸就上鼻梁,我要是给你个台阶,你还能爬上我床了是不是?”
余闲:“是啊是啊。”
玄景:“……”
趁大师兄被气得一愣的当口,余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了床,顺势环住他的腰:“就不能对徒弟温柔一点吗,师父?”
“谁是你师父,”玄景强忍住想一把给他掀下去的冲动,“一天到晚就会得寸进尺,明天我就找玄衍要十张现形符——不,三十张。”
余闲委屈:“师父又凶我。”
玄景已经无力跟他计较,感觉再认真下去自己非得气死不可,索性发动入定神功,不为外物所动地看起了书。
余闲本来想去解他衣服,可想想上次解了三层都没解开,还被绑在床头绑了一宿,他又突然有点怂了。思量再三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只把自己的脑袋搁在玄景腿上,往那本剑谱上瞄。
不知是文字太催眠还是他今天真累了,没看多一会儿他便困意上涌,眼皮一合——睡着了。
玄景本以为这货是在装睡,便没理他,谁料过了没一会儿便觉他呼吸变得绵长,脊背轻微起伏着,居然是真睡了。
某人那颗脑袋搁在他腿上,实在是非常碍眼,搅得他剑谱都没法好好看。终于玄景轻叹一声,把书一合直接退出入定,准备把对方掀走。
可他脑子里想的是“掀”,一落实到行动,竟成了轻飘飘的推搡。余闲自然没醒,玄景的手无意识地从颈后落向颊前,轻轻在下颌的棱角上擦了一下。
玄景:“……”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以玄衍的节操担保。
可惜余闲睡得太死,错过了大师兄这一点不经意间的感情流露。
他睡着以后,周身便悄然起了某种变化——天地间蕴藏的灵力向他涌去,无声无息,可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