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并不是因为接受,而只是无力反抗而已。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与看一棵树,一块石头并无区别。
宁怀辞蓦然心中一痛,觉得有些承受不了。他强撑着笑容,轻声细语地问“言言,我是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弟弟回应给他的,只是一记漠然眼神。
宁怀辞不敢再看弟弟的眼神,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毕竟有限,他怕再看下去,自己真的会受不了。
以前从来不知道,与失去弟弟相比,原来被弟弟忘记他哥哥的身份,是同样的令人难以承受。
宁怀辞时常进山打猎,对山里比较熟悉,他抱着弟弟找到一处小木屋,里面有皮褥子和一床被子。天色已晚,下山回家来不及,只能在小木屋里将就一夜。
只顾着找人,宁怀辞并没有带任何吃的东西。之前处于焦虑中时不觉得,现在人找到心稍稍安定后,火烧火燎的饥饿感冲击着他的胃。但他此刻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胃,而是担心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会不会因为没吃的而饿坏肚子。
“言言,你在这里等一下哥哥,哥哥去找点吃的,马上回来。”
把人用皮裖子和被子裹紧,又在屋子里生了火,宁怀辞凭着记忆在附近找到一些能食用的植物块茎,然后就立刻回到了木屋。在看到木板床上躺着的孩子时,宁怀辞悄然松了口气。
简单把食物烤熟,喂到弟弟嘴里,没有遭到拒绝,宁怀辞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
不管人变成什么样,只要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就感到满足了。
吃完东西宁怀辞搂着弟弟睡觉,奔波劳累一天,加上心情极度紧张,大起大伏之下,此刻身心俱疲,很快闭眼睡去。
在宁怀辞沉睡后,本来闭着眼睛的宁言缓缓睁开双眼。
还是不含一丝温度的漠然,他睁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微微转了下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瘦小的孩子面无表情,手慢慢举起,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尖刺蓦地朝咽喉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