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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打耳洞
刚解下来的领带,转身走向停车场。

    ……

    回家换了衣服到千鸟堂,徐酒岁果然还没到,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在某些场合她实在是乖得让人想不疼她都难。

    许绍洋对于他的“不请自来”表现得平淡如水,烧上开水抓了茶叶,自顾自在茶盘前面坐下来。

    水开的时候,薄一昭站在许绍洋的作品墙跟前,看了半天,懒洋洋地张口问问:“哪个是她画的?”

    “你们不是感情好得很吗,”许绍洋眉毛都懒得抬一下,奚落他,“这点默契都没有?”

    “我又不懂这些。”

    薄一昭坦然得很——

    这就是自信。

    因为懂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偶尔遇上一两样不懂的,就可以坦然承认,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许绍洋拎起烧开的水壶,眼神儿随便給他指了下角落,薄一昭一眼看过去,这下真的找到了,蹲在那副《烛九阴》跟前看了半天,心想他确实见过这幅画,在街角那家阴暗小店的橱窗里。

    那店阴森森的,营业和没营业一个模样,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他的未来媳妇儿会窝在那里面。

    记忆中橱窗里的那副和眼前这副没有太大区别,唯独的不同,这下面还有个龙飞凤舞的落款:九千岁。

    薄一昭认出来那是许绍洋的字迹,不爽了三秒。

    “你砸她店做什么?”薄一昭坐回了许绍洋对面,“不怕她恨你?”

    “她恨我,不是正好,你就开心了。”

    “是挺开心的,”薄一昭大方地接过男人推给他的那杯茶,“但是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许绍洋抬眼,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因为比起把她追回来,做我的女人……我更不愿意看她因为个人情绪。放弃‘九千岁’这个名字,这个身份。”他缓缓地说,颇有些掏了心肺的意思,“她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很有天分,我亦对她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允许她这样缩在奉市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发霉生蛆——所以她不出山,我就逼她出山。”

    “你知道在这个法治社会,每个人都拥有人身自由和个人意志的吧?”

    “阿昭,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没有资格逼她做什么事。”

    “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不妨碍我这么做了,”许绍洋点了只烟,眯起眼吸了口吐出白雾,“做坏事,做坏人,还讲什么资格?”

    当一个人坏得连他自己都很有毫不掩饰的自知之明,他就具有一定的反派角色人格魅力。

    薄一昭是品出一点味道来,但是他并不担心这样的魅力会影响什么,毕竟作为被这个反派欺负的人,徐酒岁只会恨许绍洋这个人恨得要死。

    这就行了。

    他甚至宽容地懒得计较“九千岁”这个名字大概也是许绍洋给她取的——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伴侣生命中留下无法磨灭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你没有办法去抹掉,就放宽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说,嫌弃什么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他要是二十三岁,岂止带她去植皮,可能还要带她去洗脑。

    薄一昭笑了笑:“等我们结婚了,过年带她去你家拜年。希望你到时候暂且做个好人,给弟媳发个红包。”

    许绍洋捏了捏杯子:“结婚?”

    “嗯,她太没有安全感,估计是你害的……当然我也有一点原因,比如人设看上去太完美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要脸地说,“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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