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随着心疼的声音:“站住!你们两个站住!我的窗子!”
--
范翕气得要死!
他千防万防,仍然没有防住这个!
他都把屏风挡起来了,把玉女时时待在自己身边,那个男人却还是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被玉女看到了!
被玉儿看到了!
怎么就能看到了!
玉女看到了其他男人衣服下的身体!
范翕立时呕得自己快要吐血——还好好走楼梯?他没把这楼给拆了,还是因为玉女在自己身边,他不想表现得太可怕。
但是范翕心中就决定,明日他就上折子给天子,他非要查封了这所烟柳场所!
但就是这样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玉儿竟然看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体!
--
范翕的心情极为差,他一路抱着玉女回到了马车中,都不管其他人以何种眼光看他们。泉安在马车边等了很久,以为范翕会和玉女说说笑笑地回来,没想到回来的公子一身寒气,将车门摔得“啪”一声重响。
泉安疑问看向公子怀里抱着的玉女,玉女也奇怪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泉安不要问了。
泉安坐在外驱车,玉女坐在车中,小心观察范翕神色。她轻轻扯扯他袖子,低声试探:“其实我也没看清……”
范翕勉强对她露出一个笑道:“你别理我,我送你回府,今夜你好好睡一觉,忘了发生的事。”
玉女也不知他到底在生气什么,便只好点了点头。她坐在车中,一会儿就累了,将脑袋歪在了还在生气的范翕肩头上。玉女轻轻拉他的手,打了个哈欠,疲惫嘀咕:“这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范翕低头看她,他不答反道:“困了就睡吧,一会儿到府了我再叫你。”
看他完全避讳这个话题,玉女心知他小心眼至极,便又掩口打了个哈欠,不再提此话题了。
玉女分外信赖他,靠着他的肩,由他轻轻为她散了发,笨拙地重新帮她梳女儿家的发式。和范翕不同,她今夜情绪格外激荡,如今躲在马车中,她脑中记忆都还停留在烟柳场所的靡丽中。虽然她也没看到太多的,但她毕竟也看到了不少。
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压着那个貌美的女郎,在做什么呢……
范翕沉声:“玉儿,不许想别的男人。”
玉女心中一惊。
差点以为范翕可以窥视她的心事。
她闭着眼,胡乱嘴硬道:“我没有想。我困了,我要睡了。”
--
玉女疲累,靠着范翕的肩,一会儿就睡着了。而范翕坐得笔直,仍是向下沉着脸,脸色难看。马车走得缓慢,外面的灯火一重重照进来,落在他隽冷的面孔上。范翕心眼极小,他无法成为那种宽容的真君子,晚上的事,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
他想的,都想折返回去,杀了那个脱衣服的男人。
怎么能让玉儿看到!
怎么能看到!
千防万防,怎么还是没防住!
范翕都将自己气得快要吐血,玉女靠在他肩上,只一径睡得香甜。二人截然不同的心态,也分外有趣。
等到了长公主府门外,泉安在外提醒,范翕却不吭声,并不叫醒玉女起来。马车中,范翕换了个姿势,将玉女抱在怀里,枕着自己的手臂,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他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