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怀里的小女郎,眼神闪烁,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揉摸。
他一边生着气,一边心不在焉地抚摸她的脸颊。
一会儿,范翕目光轻轻一动,想了个主意:他不能让玉儿只记得那个男人的身体。
他要将那个记忆盖住。
那他……就要玉儿也看到他的身体。有了对比,她才能忘了之前那个。
范翕微微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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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醒过来,睁开眼,见仍是这辆马车。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目光却一下子凝住了——
她看到公子翕长发半束半散,垂着眼在褪下衣物。衣衫已褪到肩头,衣带子全部解开。他施施然,手搭在博带上,侧目间,波光潋滟。郎君手骨秀美,颈下肌肤如流光一般,若隐若现……
玉女盯着他。
她一下子脸红,结巴道:“你、你、你在干什么?”
范翕抬头,看到她醒来,好似十分惊讶一样。然后他抿唇笑,分外温柔而无所谓:“我换一下衣服。”
玉女涨红着脸,眼神乱飘不敢看他:“那、那你怎能在这里,在我面前?”
范翕更吃惊了:“你不是睡着了么?”
他凑过来,搂住她脖颈,含笑与她鼻尖轻蹭了下。他的气息拂来,因动作而衣袍轻扬,便有更多的风流溢出。范翕看玉女僵硬,她脸红透都不敢看他,他才心中痛快,觉得玉女必然能忘掉之前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体,记住他的。
范翕慢悠悠的,继续脱衣。
玉女盯着他,若有所思——范翕是一个讲究至极的公子,在她面前,他从不会宽衣解带。他从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也不在礼数上给人借口。这样精致的一个人,怎会如此?
而范翕是个喜欢做戏的人。
玉女目光闪烁,微有讶意:他该不会……是故意这样的吧?为什么?
莫非是因为之前在烟柳之地,她看到了那男人的身体……他竟一直气到了现在,还没气消?这小心眼的毛病,范翕这一辈子是好不了的吧?可是他这么在意干什么呀?那个男人那么丑,她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啊?
玉女咬唇,一下子忍俊不禁,觉他可爱。
然而玉女只在胡思乱想,范翕的衣裳脱得更顺。玉女一抬头,见他的中衣都要脱了。玉女连忙慌乱拽住他的襟口:“喂!”
范翕委屈,又声音里掺了蜜糖般温情款款:“怕什么呢?我是哥哥呀。”
玉女红着脸抱住他,脸挨着他肌肤细腻的脖颈。她抓住他的手,不许他继续。她又羞赧,又想笑,又忍不住怼他:“……你越来越不像哥哥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