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如磐这样在天寒地冻的夜色里翘首等待一个人,非常理解沈如磐的不安。老人宽慰道:“你的朋友是做研究的,脑子聪明,必然可以正确地找到这里。”
话音刚落,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的白色光团,紧接着汽车声响起,车灯远远地照过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是萧与时!
沈如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情不自禁朝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越野车驶到楼下停住,萧与时从车里出来。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可能活动活动肩颈,缓解长时间驾驶的疲劳。但萧与时不同,他身姿挺拔,走几步立在廊前,侧仰起脸,目光投向楼上的她。
彼此视线相汇,他开口,嗓音清润醇和:“久等。”
短短两字,沈如磐的心脏莫名重跳下。几乎是同时,老太太惊叹地开口:“你的朋友长得真帅。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沈如磐敢肯定,这句八卦被萧与时听到了。
然而他面色平静,仿佛没有听见一个字,视线平稳持久地落在她身上。
雪花拂落在他的脸庞,他的眉梢和嘴唇都添了点润泽的水光。明明他一个字都未说,她却觉得他脸部的线条柔化了许多。
她下意识想要收回目光,便在这时,他的声音缓了缓,带着点少有的温和质感:“下来,该走了。”
沈如磐哎了声,赶紧下楼,想起没拿外套,又急忙往楼上走。
她匆匆穿好,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萧与时面前,拘谨地说:“你一路上辛苦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开了很久的车,就算一路畅通,也难免感到疲惫……现在很累了吧?”沈如磐心有牵挂,乍见到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