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保也没多说,把东西放下了说,“有个新任务,你接吗?”
沈隽意动了动手腕,“接。”
“你不问问是什么吗?”严保看着他稍稍有些僵硬的坐姿,傅清疏的手下不是那么好惹的,沈隽意的伤轻不了。
“你会问我,就已经估测过我可以办到。”
严保看着沈隽意,十六岁的模样还有将退未退的少年气,眉眼中透着一股即将迈入成年的锋利,却又残留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少年气。
沈隽意垂眸,半晌又抬起头看了眼严保“说吧,什么任务。”
严保顿了顿,说“保护傅清疏。”
沈隽意眉头一皱“什么?”
严保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唔”了声说“上次你帮晟哥抢了玉印的事儿,我以为他得找晟哥或者你的麻烦就让人去试探了下他的意思,结果这都过了三四天了还没动静,我心想回头送点儿东西赔个礼,结果今天帖子就送上门了。”
严保伸手,指了指托盘里的一张银白色洒金箔的签,沈隽意伸手拿起来看了眼,没有署名,也没有指定。
只有三个字。
“我等你。”
傅清疏虽然才十六岁,但在这个城市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算这个圈子里的人,但不管严保还是晟哥还是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严保不是估测了沈隽意能办到才接,他是没资格说拒绝,如果不接,沈隽意以后的日子绝不好过。
他给沈隽意科普了一下傅清疏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想跟他商量一下对策。
结果。
沈隽意两指夹着银色签纸,眼底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精准的投入垃圾桶,站起身说“傅清疏,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可怕。”
沈隽意推开包间的门,烟雾缭绕的狭小房间里还混杂着各种酒气,震耳欲聋的歌声和笑声掺在一起,他忍不住蹙了下眉。
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厌恶一切会让他神经兴奋和失控的东西。
“叩叩。”沈隽意抬手,敲了下门。
傅清疏抬起头,在缭绕的烟雾和晦暗的光线里看见人,嘴角一勾,伸手打了个响指。
在嘈杂的环境里并不显眼,但乐声却一瞬间停了,有人开了灯。
傅清疏摆了下手让其他人出去,路过门口的时候纷纷朝沈隽意看,嘴角眼底含着各怀含义的笑,甚至还有个女人想摸他脸一把,被一个眼神冻退却了。
两人一里一外的对峙一会。
傅清疏靠在沙发上,单手搁在椅背上,长腿交叠起来,含着一丝笑意,说“过来。”
沈隽意走进来,又听他命令道“把门关上。”
沈隽意微微蹙了下眉,依言把门关上了,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抬眸打量起他。
第一眼,他长得很好看,非常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眼底含着的笑意能溺毙人,定力弱的,指使去死都不会迟疑。
第二眼,不规矩的穿着打扮还有含着不明笑意的脸,衬着包间里的暖光,整个人却像是一把封在鞘内的宝刀,出鞘便杀人。
第三眼,沈隽意内心产生了本能的敌意和战意。
两人互相打量,激流暗涌中暗自较劲,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刀光剑影的无数招。
良久。
傅清疏先开口了,“会喝酒吗?”
沈隽意看着他,“不会。”
“抽烟呢?”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