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是了。”
贺梵打了左转弯灯,道:“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善言吓得够呛,“我已经吐掉了,最多皮肤痒个一两天就能好,不用看医生。”
贺梵知道他顾虑什么,也没逼他,开车带他回了东临湾。
今天恰是周五,陈姐放假了。
两个人来到客厅,夜深人静,孤男寡男两两相对未免有些尴尬。
“我先回房了。”今天被贺梵有意无意地亲了两次,善言此刻独自面对他觉得很是别扭,急欲开溜。
“你真的没事?”贺梵问。
“没事,小时候过敏过一次,也没怎么看医生,放心吧。”善言说。
“那我出去见个朋友。你要是有事,打电话给我。”贺梵说。
善言点头如捣蒜,心道:快走吧快走吧,你不在我更自在。
贺梵离开之后,偌大的别墅里只剩善言一个人。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这么晚了贺梵去见朋友,肯定是应酬之类的事情,时间怎么也短不了,陈姐又不在,他总算可以放松一会儿了。
回到房里卸了妆,又好好地洗了个澡,善言来到衣帽间挑了件女装特征不那么明显的毛衣,随便套了条牛仔裤就下了楼。
不用化妆不用戴假发不用穿紧身裤高跟鞋,善言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身上因为过敏引起的那点瘙痒根本不足为虑。他熟门熟路地跑到地下室想看看鱼,结果发现门锁上了。平时他在家陈姐知道他喜欢看鱼,都是不锁门的,今天大约看到贺梵回来了,她走的时候家里又没人,就给锁了。
门上有密码锁,密码锁上有按键有卡槽,可惜善言既没密码也没卡。
他悻悻地回到一层,这会儿清空的胃有点缓过来了,他觉着饿了,就去厨房的冰箱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贺梵开车出了东临湾往市里去,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想着善言在餐桌上吃肉串的样子。明知道会过敏,还吃得那么开心……
他不想祸害女人,也不想被女人祸害,所以心安理得地找了善言。可这种事情,谁说找男人就不是在祸害人呢?
心烦意乱,他打方向盘把车靠边停下。
额头抵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和他约好的朋友,说今晚有事改日再约。挂断电话,他用导航搜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去买了点治疗过敏的药,然后返回了东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