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人只能听见从车外传进来的些许噪音。半晌后卫清才再次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氛围：“卫老家主曾和我说，天珩的时间不多了。但我后来才发现，留给我的时间要更短。”

    燕南歌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盯着前方路况没说话。

    “天珩被困于这个小世界十万余年。在这灵气匮乏的世界，所有元婴期以上的资源都只会越用越少，到了我们这一辈，所剩的资源就只够供出两个大乘期的修士了。”

    “而在那个背叛者出现之后，这个名额就剩下了一个。”

    “是燕、卫、慕容三家一起决定将这个机会给了我。”

    卫清说到这里时声音也有点沙哑，他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结果我这个死脑筋的剑修事到临头却不愿意像原来说好的那样，拖到大乘期修士的寿数极限两千岁再渡劫，把原来留给我打磨心境的时间压缩了六倍多。”

    “所以他们能同意用这种方式来代替原本的计划，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看着燕南歌微笑道：“所以，别怪他们，这都是我的错。”

    燕南歌很久都没说话，再次开口时就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的话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卫清知道他在问什么，叹气道：“让那个韩麟再回来扛一段时间吧，这个星耀娱乐艺人的身份本来就是他的，他来演一段时间肯定得心应手。至于我们……先回去和长老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燕南歌不置可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对了，他们是不是在封印上加了点什么私货，你之前看起来有点奇怪。”

    卫清：“……加了点精神暗示类的道纹，应该是为了让我更安分点。”

    燕南歌：“怪不得呆愣呆愣像个小白兔似的。”

    卫清：“……”

    燕南歌：“阿清，我帮你把你的黑历史都录下来了，你要不要看？”

    卫清：“……”

    燕南歌：“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见我道侣这么老实淳朴的模样，居然还会脸红害羞，啧啧。”

    卫清：“……燕家主，我还记得我们刚结为道侣时你还是朵沉默寡言的高岭之花，结果这才三百年不到你就本性暴露成了个老不正经。”

    燕南歌做出了个惊讶的表情：“我不正经吗？”

    卫清眯起眼睛：“你难道正经吗？”

    燕南歌难过脸：“天哪，我心爱的道侣居然嫌弃我了，我好难过啊，简直心如刀割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椎心泣血万念俱恢……”

    卫清：“……好好开车！”

    燕南歌也没憋住笑场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