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给薛妙装的钉子都是簇新的, 没什么铁锈, 不用担心感染。把战士们赶走, 让薛妙也回去,廖营长医务室没好意思去, 亲手拔钉子。
小薛很自责,请了会假, 去后院职工家里买鸡蛋。廖蔺刚在宿舍把伤口处理好, 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 见小媳妇又回来了,“吃什么补什么, 今天你把这串都吃了哈。”
滇省八大怪之一, 鸡蛋用草串着卖。廖蔺看了媳妇跟鸡蛋的造型,评价道“你这纯是扯淡蛋。”
“你真幽默,”薛妙嘻嘻笑, 放下鸡蛋蹬蹬蹬跑出去了,“你养伤吧,我回去干活了。”
第二天上午,舂完米, 去地里拔完菜,薛妙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下表, 马上到午休时间了,把手里的筐给力气最大的二连采购员一起拎回去,她去看碧哥。
正在办公室写年度总结的廖蔺撇头望了眼窗外,窗台上一点一点长出个小脑袋,呲牙对他嘿嘿乐,除了他媳妇还能是谁,“你怎么又来了”
媳妇脑袋探进来,大眼直往他受伤部位瞅“我来看看你伤口的恢复情况。”
“你要再这么皮溜我就找个大花盆把你给种里面,让你在这里扎根。”廖蔺实在受不了他这个脸皮厚度惊人的小媳妇。
薛妙递进来一封信,“我还想给你送封安慰信。”
“安慰信你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了。”廖蔺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愤怒地瞪向窗外,干了坏事的小媳妇早就跐溜跑没影了。
展东升正好推门进来喊他去吃饭,眼尖地看到廖蔺没来得及合上的纸,“从前有个老丁头,欠我两个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配文字的还有个形象的老丁头,当眼睛的蛋画得可圆了。展东升控制不住地爆笑出声,吃饭的时候还没止住,成功让一粒米饭呛了嗓子眼,廖蔺狠狠瞪了搭档一眼,该。
第三天晚上,薛妙又找来了,这次不光有她,还有她的宠也一起跟来,没进大院,在后头的小门外站着,这次表现很好,没送蛋,也没送老丁头,递了个小筐,里面是廖蔺爱吃的桂花糕,微微泛黄的桂花点缀在纯白的糯米中,米香和桂花香交织在一起,好闻好看好吃。
廖蔺唇角带笑,“这还差不多嘛。”
夸早了,媳妇的宠物鸟歪着脑袋打量他半天,核桃脑仁拼命的转动,终于想起来之前被教的话,鸟嘴张开,小小的舌尖上翘,喊出声“蛋舅”
廖蔺默了默,看媳妇张着小嘴,也是一脸吃惊,显然这只扁毛怪又自我发挥了,“葱婶,蛋舅,还挺对称。”
见男朋友眼神危险,薛妙立即后退,“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晚了,廖蔺就算受点小伤想擒住一人一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把俩淘气包拎到大院外五十米处的松树林,“说,你原先想教它喊我什么”
“蛋总,”薛妙眼睛偷觑,小心地观察廖蔺的反应,“我的鸟很聪明,发不出的音,还能给改得特贴切。”无良主人拿自己的宠顶缸。
“我怎么觉得你没说实话,”廖蔺直觉薛妙教的称呼更出位,“我现在很想让你屁股肿一肿。”某人语气放得很轻,说明他心情很不美妙。
新账旧账一起算,小薛屁股挨了两巴掌,小嘴也肿了,一人一鸟才被垂头丧气送出去。
廖营长的伤好了,新年也来到了。
去年的春节是两人在沪市的招待所里过的,今天跟大集体一起过,跟二人世界的温馨不同,大集体过年热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