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亲女,自然也得圣宠。我闻家虽是世代为皇室尽忠。但说到底不过是下属奴仆。哪有下属奴仆状告主子,妄图解除婚约的道理”闫焰苦笑“方才你一走,我便差不多想到了这个结果。”
魏妙沁将唇得抿得更紧,都泛起了白。此时说什么话来劝慰,都不过是虚言。
闫焰却随即冷下脸,道“可臣属也并非是谁人都要效忠的。太子如何羞辱我闫家,将来我闫家恐无法再如对皇上这般尽忠。”
“我得回去看着萱儿,免得她吓坏了,做了傻事。”闫焰抬头,哑声又道“今日辛苦元檀了,来日便不要再提此事了,免得让丽妃娘娘对你心生龃龉。”
魏妙沁咬着唇点了下头。
等马车再往前行了些,闫焰伸手掀起车帘跳了下去。
便只余下魏妙沁带着从婉,独自向前。
刹那之间,魏妙沁竟然有种天地之大,独她一人的荒谬的孤寂感。
回到南安侯府,魏妙沁照例先去看望了杜氏。
而在杜氏房中,她又见到了杜氏哥哥的妾室方氏。
魏妙沁陪着杜氏说了会儿话,又从太后给的赏赐里分了些药材给杜氏。而后她才起身离开。
方氏跟着起身道“妾今日也陪着妹妹说了许久的话,再说下去,怕是要搅了妹妹休息。妾与郡主一并出去吧。”
魏妙沁顿了顿,她转头扫了一眼方氏,而后点了头。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
方氏却是一直埋着头,不曾与魏妙沁说话。
这便怪了,她特地与自己同行,难道不是有话要说吗
魏妙沁朝从婉使了个眼色,特地让周围的下人走得远些。然后魏妙沁才出声道“方氏”
方氏闻言,抬起头来,却是泪流满面,她动了动唇,嗫喏含糊着道了一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