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钟易笙立即否认。下一秒,她捕捉到凌烟领口几处可疑红痕,她扯了扯凌烟衬衫领口,“你才是吧,战果累累。”
凌烟没否认,径自往里坐下。
钟易笙坦白,昨天这人将她送回家之后,发生了一些事……随后这男人说自己怕黑,大晚上一个人驾车不安全。
钟易笙看在他“打捞”自己的情分上,收留他夜宿沙发一晚,凌烟点头,忽地想起什么,“有没有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得很。”
“确实有点。”
“总感觉在哪见过。”
钟易笙猛拍大腿,巴掌清脆,“是不是,上回那个在二手平台买你的包包的,那个男人?”
距离那一天,过了已经有一年左右时间。凌烟脑海中模糊的记忆被唤醒。
“对,是他。”她蹙眉,心里对这人印象好了不少,毕竟是在她继续用钱时有过贡献的一号人物,“不过,原来这人认识陈靳。”
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凌烟对这没太大兴趣,侧身躺在沙发。
“对了,我昨天喝酒以后,没给你添麻烦吧?”钟易笙面带歉意,她的记忆都停留在落水后,落水前的记忆通通都被清扫干净了。
“没什么大麻烦,下次别喝了,你不行。”凌烟坦白,“想到以前那会劝你喝过酒,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钟易笙“你有点黑眼圈了,困不困?”
“有点儿,我先去补个觉先。”昨晚一夜奋战,她被他带着折腾,直到后半夜他才消停,但她睡得也不安稳。
他时不时还折腾她。
困。
………
下午,午后阳光从窗外漫入,暖意融融,陆若舒把病床前那盆花搬到窗台,看向医院楼下。
陆若舒听见敲门声,“烟……”
来人并非凌烟,而是傅清正,他模样如往日那般礼貌周正,刚进来,温馨的气氛瞬间涌来一股凉意。
“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
“这几天还不错,过不了多久就得办理出院手续了。”陆若舒温和地笑,“今天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
傅清正将手里的礼物等在桌上,“小小心意。凌烟最近怎么样,很久没看见她了。”
“烟烟这几天工作比较忙,”陆若舒说着,“信嘉那事情,是真的没一点办法吗?不能让他尽早出来和家人团圆吗?”
“对不起,我尽力了,但是国家现在在严打,我恐怕不能帮到你们。”傅清正说。
“如果凌烟是傅家一分子,可能上边人还会卖我个面子,冒着风险查一查,但是……”
陆若舒绷紧的神情,忽地松了,“好。”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陆若舒神情变得淡然,“那以后不麻烦你了,这事你也不好做,我慢慢等就是了,十几年,说长也不长,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
“傅叔叔?”病房再一次被推开,凌烟提着保温桶,走到母亲床边坐下。
她神情警惕,往日伪装的谦恭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您特意看我母亲,真是有心了。”
话越说得客套,便越显得生疏。
“没事,去谈个生意顺路来看看。”傅清正笑得正温和,“吃晚饭了没?”
“刚刚吃过了。妈,这事我朋友今天下午熬的骨头汤,味道很不错,你喝点。”
“是那个回做饭还会打架的室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