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记忆没找回来,从前某些本领倒一个个悄然复发。
费忆南舍不得对她生气,但她娇嗔地样子,让他内心深处倍感酥麻,表面于是装作被她气伤,一言不发地睥睨着她。
“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吼好不好?”明熙摇了摇他手臂,明眸真诚无比地看着他,然后悲剧的发现,费忆南这人也太难哄了吧,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踮起脚尖,尽可能拿眼睛与他平等对视,声音充满可惜,“瞧你这俊脸,崩地跟大饼似的,一点都不美了。”
“你自己进去。”费忆南冷笑了一声。
“别,别啊。”明熙死抱着他手臂不放,表情为难道,“在我家大门口呢,被爸妈发现我们刚过一天日子就吵架了,指不定让二老怎么担心。你行行好,你是世上最帅的男子,昨天我在球场见到你,高兴地都哭了,拥有你让我感觉拥有全世界,求求你了老公。”
“你吊着我我怎么进去。”在明熙火急火燎之际,他终于大发慈悲地睨了她一眼。
表情完全冷漠。
明熙公开他手臂,后退一步,在阴影里对着他修长的身影,使劲举了举小拳头,突然前面来了他一句,“还不走?”
吓得她心肝颤三颤。
前面的费忆南低头一笑,不用回头,就知道她一定是从前那副滑稽模样。
“看什么呢?”明母正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抬头就瞧见明熙她父亲,扶着眼镜,趴在窗户玻璃上左看右看的。
“你过来瞧瞧。”明父声音充满着笑意。
他在窗边刚好看到小夫妻俩闹别扭的一幕。觉得甚是欣慰。
明母却不以为然,声音冷淡,“男强女弱,不一定长久。”
“这是当妈的说的话吗?”明父极度无语,“也就是忆南好教养,否则就冲你两年整不给他见明熙,昨天晚上也只是带走人而没有跟你多辩一句,你就该庆幸,明熙不知道你这么对待过她丈夫。”
明熙昏迷的五年里,是是非非,多如牛毛。
明父不想再提了,只望着妻子沉默坚硬的侧脸急道,“忆南原本也是你得意门生,什么性情,你是知道的,外冷内热,专一又长情,这五年他一直为明熙守着就是证明。是是非非过去了,咱大大方方的应他一声爸,妈,以后再过几年,明熙有了孩子,你就当外婆,整日含饴弄孙,莳花弄草,不好吗?”
“我老了,顾及不了那么远。你愿意快乐,你就快乐,我只做好眼前。”什么含饴弄孙,明熙那身子,能不能行夫妻之事还是个问题呢,明母猝不及防想到这点,心里便一个咯噔,然后,瞪着眼睛望了望自己老伴,“你刚才说什么?含饴弄孙,你怕是昏头了吧!”
“我是说过几年。”明父简直要疯了,他觉得更年期的女人没法儿沟通,“哎呀,”他苦叹一口气,“我还是找女婿喝点酒吧。”
头疼地摇手走了。
明家住的是独栋院子,他站在大门口,迎接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又成了一副笑模样,“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明熙把大包小包献宝似的给爸妈奉上,饭都来不及吃,先把母亲拖到房间,抽出那两套自己亲自挑选的内衣,把导购原本无用的话全部原封不动献给了自己亲妈,“你看哪,这款是桑蚕丝面料,无钢圈设计,穿着舒适挺拔,减少对胸部压力,而包边细肩带设计,也是将舒适不压感展现到极致,总之,我眼光很好呢,这款主打的就是舒适。”
“你哪来的钱?”明母没半点动心的样子。
“我有钱,你放心。”明熙拍拍自己胸脯,显示出自己是大款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