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亓琛还站在那祭台上,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所以不知道,在一众不可置信的惊呼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响雷砸下来的瞬间,他只觉得疼,全身血液都被那雷电焦灼的疼,但那痛觉似乎也就是一瞬间,他觉得这么痛了,自己该是死了吧。
但是他的意识还在,只是这意识有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整个脑袋跟要爆炸了一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奔涌而来的意识相互碰撞着,亓琛头痛不已中想起自己约莫是历史上头一个被雷劈了的国师。
还是在祭台上。
还是当着太子钟伦和新晋太子妃杜婉卿的面。
亓琛咬牙切齿忍着痛,懵懂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叹了口气,那般丢人现了眼,倒还不如死了呢。
突的一声闷响,亓琛意识到自己的头是撞在了哪里,又痛了一下,只是这下之后,脑海里的意识却忽然间清晰了起来,不再是那种磨人的痛了。
他能感觉到身体在失重,然后紧接着自己应该是倒在了地上,硬邦邦的地板又跟他的后脑勺碰上了,哐当——
疼啊——
亓琛就是略有些奇怪,感觉随着那疼痛过去之后,自己的脑海里好像多了点东西,有些乱,他一时间理不清楚,在地上硬生生干挺了一会儿,其实打两圈滚多半能好受些,但是亓琛是要脸面的。
只是挺了半天也没人上前过来扶他,不光如此,耳边似乎早就安静了下来,繁杂的叫喊声,四周的风声,都没有了,不过方才他没有注意到,亓琛伸出手摸到头上那处磕碰的地方,迟疑着睁开了眼睛。
这……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段清心咒才有重新睁开,可眼前不是百级御阶之上的大晋祭台,更不要说什么台阶之下的乌泱泱人众。
亓琛明白自己这不是眼花,也不是魔怔了,他……被那惊雷劈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房间里的摆设,他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大概做什么用的他能猜出来,就是感觉跟自己曾经的房间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就说这眼前明亮几净能从里面直接看到外面的东西——是窗户,亓琛刚猜测着,脑海里就已经冒出来了答案。
窗户正大开着,这东西从里面能看到外面,那从外面也能看到里面?亓琛眉头深深皱着,侧身坐了起来,看了眼腿旁边的椅子,此刻跟他一样摊倒在地板上,亓琛目光一转又看向窗户一侧。
大开的窗户那侧,有布条拧成的一股粗绳,一端正挂在窗户内侧的支撑架上,应该是怕滑掉了,这头还系在一把剑上。
剑。
亓琛仔细又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这不是他自己贴身用的降龙木剑嘛!宝剑被这么对待,亓琛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拆掉仔细放在了桌上。
亓琛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大床,上面的被单和床单皆不知所踪。
亓琛的眉头皱的更深,联想到刚才那椅子的位置,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这就起身往窗户外看去。
窗外的景物看的是一清二楚,这是一处独门独栋的小别院,就是……有点太小了点,亓琛一眼就看到了边墙,在远远看了其他几栋外观同样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小了点。
唔,跟他曾经的国师公府比起来,委实太小了。
亓琛正意犹未尽地看着这新鲜的世物,敏锐地察觉楼下有道视线,一低头,视线的主人急不可耐地张开了大口。
“亓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