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琛听到他喊的是“亓深”,不知道跟自己是不是同一个“亓”字,不由嘟囔道:怎么跟我那个爷爷长得挺像的,不过脾气差太多。
亓琛印象里爷爷除了教授学识时严肃认真,其他时候真是顶顶的和煦极了。
哦,还要去掉钟伦的事才行。
一想到钟伦,亓琛觉得头又疼了,钟伦是谁呢?钟伦是大晋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亓琛心尖尖上的人。
这个太子,跟亓琛一样是大晋喜闻乐见的大龄单身汉,宫里还有个十九岁的老姑娘婉卿郡主,亓琛一直隐隐担心这是最大的情敌。
钟伦有一日多喝了些酒,看着天上的星辰又看着亓琛的眼睛,说:“你的眼睛这般好看,真想日日都能看到。”
亓琛因他这话有些跟着醉了一般,刚想趁机套他两句话,杜婉卿就出现了。
杜婉卿扭捏着有什么难言之隐,亓琛一贯不会哄人,又想着早点回去找钟伦再说会儿话,杜婉卿眼睛一红急哭了:“亓哥哥,我近日总听有人说我要成为太子妃了,可我不想啊,我其实喜欢的是你,一直是你。”
太子妃的事亓琛没有多想,从来没有比坊间传闻更逼真的了,从来都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编不出来。
亓琛听得了那怜卿郡主拉着他袖子哭哭啼啼说着只想嫁给自己,心里悬了许久的石头忽然就落了下去,当日便睡了个大头觉,舒心不已。
可是呢……不过证明亓琛于□□上过分天真了,有些人演起戏来了,还有那登台的戏子何事?很多事没有这猜疑还好,一旦有了猜疑,那旧事一桩桩的似乎都多了些东西,叫人心寒的东西。
一个月后,太子太子妃大婚。
亓琛在这一个月里大病好几场,直到熬成了心如死灰。
不是新婚祈福吗,亓琛心道那我就祝你们投胎转世好好做戏子罢!
那日,亓琛不想看这对狗男女喜气洋洋的神采,于是一直不肯抬头正眼看看钟伦,也就没看到那是怎样一副宛如行尸走肉的躯壳,满目疮痍。
亓琛心情不好,楼下的亓深爷爷还在骂骂咧咧,听得他脑仁又开始突突发疼,亓琛探出个脑袋去,义正言辞道:“看您体格康健精神矍铄的样子,要打断我的腿倒是问题不大,所以您还是上来骂吧,你这声音大,都惊了邻里了,这不好。”
亓世晋的拐棍朝着斜上方抖啊抖的,“你这是觉得爷爷不敢是吧?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亓琛觉得这骂人连带着骂自己的,怪有些好笑的,体念对方是个老人,和气道:“您老气归气的,说话也需谨慎些,若我是个小王八蛋,那您自己呢?”
小王八蛋上面自然是……
亓世晋抖着手用尽了气力把拐棍朝着三楼窗户砸了过来,哪怕身体还好,到底也要服老,那拐棍连三楼的墙边都被挨着,砸到了二楼阳台,他儿媳妇前几日搬回来的向日葵遭了秧。
“哎呦,我的小太阳!”霍星月伤心地看着被拐杖正好打断了头的向日葵,一时间不知道是感慨公公砸的真准,还是这向日葵真倒霉,亦或是自己放的真是个好位置了……
亓世晋这下什么也不说了,带着吴管家赶紧去跟儿媳妇赔不是去了。
亓琛在楼上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刚才看亓世晋那架势,势必这会儿就该上楼把他腿打断才是啊,亓琛气定神闲盯